“你!”書生雖知道這時動氣不得,可是大漢的話也實在太損,不由得他不生氣。可是此時他右臂已失,一身武功平白失去大半,而且稱手的兵器也隨右臂掉落地上,他隻有憑一張肉掌應戰大漢的鬼頭大刀。
不出意外的話,書生在十五個回合內,就要命喪刀下。這是軒轅嵐的判斷。忽然,場中威風八麵的凶光大漢身子一滯,不可思議的轉身望去,即使現在天色已經稍稍黯淡下來,在軒轅嵐的位置上,他仍然可以看到,在那大漢的背上,紮著十幾根細針,若僅僅是普通的細針,軒轅嵐絕不會看到。
可是,這些細針,幽光閃閃,明顯是在毒藥中浸泡過的毒針。大漢此時臉色已經泛黑,張動發硬的舌頭,“是……是……你……為什麼……我不是……已經……”話語尚未說完,他已經倒地,氣絕身亡。
原本倒在地上的道士,用僅存的右臂,顫顫巍巍的支起身子,幾乎就是用爬的,來到大漢身前,狠狠的朝大漢身子上吐一記口水,“呸,你都說過,我的武學總是留一手,竟然還隻是砍掉我的右臂,你以為,砍掉我的右臂,我就不會發出絕命針?”
似乎是已經用光身上的力氣,道士撲通一聲,倒在地上,用微弱的聲音召喚不遠處的書生,“老四,花老四,來救救大哥,隻要你能救大哥,大哥我也不要那兩件寶物了,全部都送你。”
書生撕開外袍,將傷口包紮一下,聽到道士的話,將信將疑,站起身子,有些猶豫,是不是去救道士。正在書生猶豫時,軒轅嵐冷冷的聲音傳過來,“我要是你,便不會過去,想死,也不用這麼著急。”
“啊?”書生回身看去,原來軒轅嵐早已走出山洞,正坐在一塊大石上看熱鬧,而手卷和重劍就放在身邊。
“你,你說什麼?”書生此時早已沒有力氣,他喘息著問。
“你難道沒有看到你那位三哥是怎麼死的?”軒轅嵐冷笑著直指道士,“你這位大哥還真是狠毒,剛剛積聚一點功力,就射殺老三,現在沒有力氣發出毒針,便騙你過去,要將你殺掉。”
說罷,他摸著下巴,裝作在思考的樣子問,“可是,我就不明白,老道你把他們都殺掉,就這樣有把握,能殺死我嗎?”
道士那嘶啞的聲音又一次響起,根本沒用剛剛那種軟弱無力、中氣不足的語氣。
道士慢慢站起身,向軒轅嵐說:“想不到,我們五人都走了眼,竟然沒有看出,小子你也是一個會武之人,我們鬥的你死我活,全部都成全了你這小子。想來,玄玉訣一年的功力足已抵旁人五年的練功速度,不出十年,你就會成為武林的又一位年輕俊傑吧。”
“我不希罕這本手卷。”軒轅嵐將那本人人眼紅的手卷拿起,在手中晃動,“說實話,我早就會玄玉訣,根本不需要看這個東西。”
“啊?”書生和道士兩人更是不信,“怎麼可能?玄玉訣怎麼可能還流傳於世?我們怎麼沒有聽說?”道士一臉的不信。
“信不信是你們的事情,我確實已經修習玄玉訣足足三年。”軒轅嵐漫不經心的說道。
“啊?”道士心中驚疑不定。其實,此時的他,已經油盡燈枯,外表的風光,全都是裝出來的樣子,隻要一個稍稍會些武藝的人,隨時都可以殺掉他。
而他裝出這個模樣的目的,根本就是為了騙過書生和軒轅嵐,將二人唬走後,他好覓地養傷,等傷勢完好後,再尋軒轅嵐與書生複仇。
當然,要是能夠將軒轅嵐手中的手卷騙到手,自是最好。可是,現在軒轅嵐說,他已經修習玄玉訣三年,這玄玉訣,一旦修習,功力便在體內自行運轉,生生不息,所以才能說修習一年的玄玉訣,可以抵上旁人五年的苦功。
若是這樣算下來,軒轅嵐便已經有一般人足足十五年的功力,別說是自保,就是現在要殺他這個假道士,都綽綽有餘。
道士猶豫起來,可是一邊的書生則不以為然,他太了解道士,今天這樣的仇恨和羞辱,道士一定不會忘記,別看表麵說得怎麼好,就算是放過軒轅嵐和自己,日後道士傷愈,也一定會滿天下尋仇,始終是一個無法擺脫的禍患。如果軒轅嵐真的如他自己所說,有三年的玄玉訣修習功力,此時應該可以殺掉道士,如此才能徹底免除後患。
於是書生大聲的叫道,“少俠,小的願意以金幣兩百為贈,隻求少俠能夠殺掉這個假道士。”
“這個嘛……”軒轅嵐作勢猶豫起來,“花戲情,你也知道,你那大哥,現在手中就有毒針,危險的很,我幹嘛要冒這個危險,去殺掉他?”
“少俠,你現在不殺掉他,假以時日,他傷勢複元後,定然會滿天下找我們尋仇。“書生急切的說:“假如少俠是嫌棄數目太少,小的花戲情就再加一百,三百枚金幣,隻求少俠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