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驚天雖然高大魁梧,體格遠超同齡人,可是對手到底是個成年的壯漢,幾次險些被翻倒地上。
既要不讓壯漢出聲,又要製止壯漢的反撲,雷驚天咬牙切齒的用左手繼續摀住那人的嘴,右手伸向他的脖頸,運起紫雲真氣向下用力,一隻手如鐵鉗般死死錮住那脖頸。
很快的,壯漢放棄一切抵抗隻是雙手伸向脖子,企圖使那裏的禁錮鬆開,然而一切都是徒勞,壯漢的喉結深深的陷入他脖頸的內頸,繃緊的雙腿漸漸鬆懈下來,雙手也搭拉在地。
軒轅嵐沒有絲毫上前幫忙的意思,目睹全過程後,無視於雷驚天在不知名的壯漢已死後還緊緊的卡住這個倒黴鬼的脖子這種已經沒有作用的行為,伸手慢慢推開兩進東廂的房門。
借著不亮的月色,他看見門左側有一排通鋪,靠門的鋪位空著,應該是剛才門外的倒黴鬼的床位。
放輕腳步來到通鋪前,伸手搭上挨著空位的那家夥的脖子,嘴角現出一絲微笑,玄玉功運轉,手腕一翻,鼾聲停止。
依次下去,直到最後一個人,彷佛有所感應般,這個人眼睛突然睜開,可是已經遲了,他的脖頸為人掌握,那隻手掌是如此的有力,隻消狠狠向一側轉動,這個打手隻覺眼前人影一閃,他便隻能永遠的失去呼吸。
解決完幾個護院,軒轅嵐取來他們掛在牆上的樸刀,出門扔給尚有些惶恐的雷驚天,二人順著兩進院落間的過道進入頭進院。
軒轅嵐來到正房,挑開房門,將正在熟睡的賬房先生趕到院落,留下雷驚天看守,他進入頭進東廂房,叫醒那十幾個夥計,不等這些人明白過來,掄起刀便砍掉鄰近一個夥計的腦袋,鮮血如泉湧般噴射而出。
紅色的液體,突然彌漫整個房間的濃重血腥味道,令其他所有夥計們立刻明白自己的處境,乖乖的走到頭進院。
西廂房的夥計們聽到動靜,剛剛自熟睡中轉醒,尚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就見到雷驚天猛的踹開門衝進來,正一刀、反一刀剁掉兩個人的頭顱,他們哪裏還會不清楚發生什麼事情,立時都老老實實的出得房來。
軒轅嵐製住所有人的啞穴,逼著賬房先生去取留在店裏的銀幣。這個賬房先生看見二人不分青紅皂白就殺掉三個人,怎麼敢說半個不字?手腳發抖的打開錢櫃,將前一天留下的二百多銀幣取了出來。
軒轅嵐拿著銀幣,突然問?“你們通來記裏有好人嗎?”
賬房先生心中咧咧嘴,通來記裏會有什麼好人嗎?平日裏且不說那些來自於潑皮無賴的夥計經常打罵顧客,光是他們打死的人命就有十來條,若是好人也不會在通來記幹長久了。
他自己這群賬房平日裏不也是強買強賣、肆意加價、缺斤少兩,隻有別人看他的顏色,哪裏想到現在也會看別人眼色求生存的時候?
他於是強裝笑臉回答:“這個……這個……那些夥計肯定沒有一個好人了,都是些潑皮無賴罷了,大俠高見,我倒是真真正正的好人呀。”
軒轅嵐看著賬房先生那頭皮幾乎碰到地麵的鞠躬姿勢,心下鄙夷,隨口回答:“是麼?那我獎賞你樣東西。”不待這個賬房先生回答,手起刀落,把那顆足有四十斤重的肥大頭顱剁下。
他來到院子,看見雷驚天還在老老實實的看著那些夥計,奇怪的問:“怎麼還不動手,難道要帶他們走嗎?”雷驚天愣了愣,才會意的反手一刀刺進身邊那名夥計的胸膛,抽刀又將另外一個夥計的半個腦袋砍下,登時紅的、黃的、白的液體、半液體灑了一地,其他的夥計看著不好,雖然說不出話來,也知道四下逃竄。
軒轅嵐運起輕功在一旁攔阻,隻是將那些夥計的腿砍斷,最後都由雷驚天上前補上一刀結束他們的性命。
僅僅片刻工夫,所有二十幾個人全都倒地,軒轅嵐怕不死,一邊清點人數一邊將所有人的腦袋砍下。
他們回到後院取來包袱內地硫磺散在倉庫和前麵店鋪內,又用通來記的所有引火之物淋滿兩進的房屋,最後在院子中間的屍體上麵堆放上柴火,仔細查看沒有留下蛛絲馬跡後,軒轅嵐在灶房引來一支火把,交給雷驚天,“還是你來。”
雷驚天想不到自己的朋友殺人以後還要放火,猶豫許久。
“做事就要徹底,為了報仇我們來殺這些人,但是我們不可能把自己牽連進去,然後消滅掉所有痕跡,所以我認為,隻有破壞這裏的一切,才能真正掩蓋掉所有可能遺留的痕跡。”軒轅嵐慢條絲理的解釋自己放火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