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姿嬰,你在閃燈光下最美,連世界上我最鍾愛的石竹,都比不上你唇角的笑。

可是鍾離,你不知道,石竹是世界上最卑微的植物。默默盛開,把最美的留給世人,卻隻落得厭惡眼神。

我本是富裕人家,有疼愛我的父親母親,上的起貴族小學,母親總是挎著不一樣的LV包包開著紅色淩誌來學校接我,彼時我是受人追捧的有錢人。

那一年我八歲,懵懂的年紀。

因貪戀遊玩誤了回家時間,父親開車攜母親與我趕夜路回家,不料半路下雨,車窗晦暗不明。

]我猶記得救護車開著急救燈趕來的那一刻,紅的藍的,照的我的臉也跟著變了顏色。

從那些護士們看我的眼神裏,我知道我已經是孤兒了,父母因為車禍當場去世。那些憐憫的眼神,此時,我就是失去了雙親的可憐的孩子。

我沒有親人,我想,唯一的親人就是將我送進孤兒院的那個人吧,高高的個子,絡腮胡,跟我的父親一點都不像。

孤兒院的生活是我想象不到的艱苦。我們不得不為了填飽肚子而不停爭吵甚至動手打架,打倒一個便沒人與自己搶食。這時,我隻是一個八歲的孩子。從天堂到地獄,終究是習慣不了。

]從孤兒院出來的時候,我已經十二歲,五年的光陰,已經讓十二歲的我懂了太多,我渴望外邊自由的陽光,我喜歡畫著毛主席的紅紅的票子,我不需友情的支撐與親情的要愛撫。我已經懂得這個世界沒有人讓我依靠,有的隻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