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璘睿深吸一口氣：“有吹風機嗎？”
“你等一下。”葉清苓聲音沙啞，腳也發顫，走路都艱難。
賀璘睿看了一眼，到沙發上坐下，臉上是殘留的紅暈。
葉清苓將窗簾拉嚴實，找出吹風機遞給他。他掃她一眼，沒動。她隻好插上插頭，親自給他吹。
吹完了，賀璘睿拉住她：“坐下。”
她不解地坐下，他拿過吹風機，又給她吹。
她呆呆地，完全沒想到他會這麼做。
把她的頭發吹得半幹，他拍了拍她的臉，去了浴室，片刻後傳來聲音：“哪把梳子是你的？”
“啊？”葉清苓愣了一下，說，“短的那把。”
說完，她起身撿好吹風機，將沙發整理好，見地上有些印子，臉一熱，馬上去浴室拿拖把。
賀璘睿已經把頭發輸得和先前差不多，見她進來，眼色一柔：“過來。”
“幹嘛？”葉清苓戰戰兢兢地走過去，怕他又做什麼。
他將她按在身前，拿起梳子給她梳頭，梳完，咬了咬她耳朵：“我走了。”
“嗯。”
他放下梳子，拉著她走回客廳，掏出兩盒藥給她：“按時吃，我明天再來。”
葉清苓手一縮，抬頭望著他。
他吻了她一下：“放心，隻要你聽話，我會在你媽媽回家前離開。”
葉清苓退了一步，將手背在身後：“藥你不要放在我這裏！被我媽發現了怎麼辦？”
賀璘睿想了一下，點頭：“今天沒事，都給你洗幹淨了，明天我們吃了再做。”
“你快走了！”葉清苓不想聽這種話，大叫著將他往外推。
他臉色一沉，陰鬱地看著她。
葉清苓嚇得吞了吞口水，結結巴巴地說：“我……我是……”
“算了。”賀璘睿沒和她計較，轉身離開。
……
門鈴響了四五遍，葉清苓盯著複習書，不動如山。
就當自己不在好了，他很快會離開的。她不要放他進來了，他是不知饜足的禽獸！再讓他進來，她一定會累死的！
剛這麼想著，手機嗚嗚地響起來，她看了一眼，也不接聽，就讓它在床上震動。就當自己出門沒帶在身上好了……
手機停止響動，片刻後又震了一下，好像是條短信。葉清苓猶豫片刻，打開來看。
【我知道你在。】
葉清苓咬了咬牙，伸手抓亂頭發，跑去開門。
打開門，賀璘睿臉色陰沉地進來，把手上的電腦包遞給她。
她接過來，沉得差點摔在地上。
賀璘睿關上門，伸手捏住她下巴，輕輕地晃了晃：“小東西，敢不開門？”
“我……我在睡覺！”葉清苓說，“沒聽見。”
他直直地盯著她，猜測她說的是真是假。這幾天的確要得過分了點，昨天發現她花瓣都腫得要破皮了，她想躲也情有可原。
葉清苓轉過身，腳步有些不正常。她把電腦包放在茶幾上：“要喝茶嗎？”
“嗯。”賀璘睿在沙發裏坐下，拿出電腦，轉身四處看了看，無奈一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