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像你。”他轉來轉去不知道買什麼，最後買了這個可以隨身帶的。
如果給她買一個八音盒，她扔在書桌上，估計再也不會看一眼；買首飾，也不會天天戴。唯有這個，好像有機會跟她一輩子。
葉清苓小心翼翼地摸著人偶，抬頭道：“謝謝。”
“你的鑰匙呢？”
“在外麵。”她回到臥室，在床頭櫃上拿過自己的東西，“掛在手機上吧？這個顏色剛剛配。掛在鑰匙上，碰碎了怎麼辦？”
“碎了就碎了，就掛鑰匙上。”他拿過她的鑰匙，親自給她掛上。
這一串鑰匙，除了學校寢室的，隻剩下她家裏的。她什麼都可以不要，總不會不要她的家。掛在這裏，才有可能隨時隨地跟著她……
“喜歡嗎？”他問。
葉清苓點頭，握住小人偶：“我小時有一件紅衣服，和這個差不多……”
“是嗎？”看樣子這個禮物送對了，“穿不了了吧？”
“早就穿不了了。”葉清苓說，“一直很喜歡的，我小時候傻傻的，穿不了還舍不得扔，還跟我媽媽說，留著以後給我的小孩——”
說到這裏，她驀地一頓。
賀璘睿低頭淺笑：“然後呢？”給自己的小孩穿？這主意不錯。
“後來……就被我媽媽好好地收起來了。可惜離開葉家的時候沒帶出來，估計已經被人扔了吧！”
他當然知道她說的人是誰，不想她不開心，就牽起她的手：“走！去吃飯！”
走進飯廳，二人一驚，隻見剛剛那個男人坐在桌邊，身上換了幹淨的襯衫和牛仔褲，板寸頭散發著微微的濕氣，顯然是洗過澡了。此刻，他端著盤子將裏麵的菜倒進自己飯碗裏，然後端著飯碗稀裏呼嚕，一副風卷殘雲之勢。
葉清苓見所有的盤子部空掉了，目瞪口呆。那些菜，她和賀璘睿兩個人都吃不完啊！
“那個……”男人抬頭，對廚房裏喊，“阿姨！再來幾盤！還有飯！”
張媽走出來，正想說什麼，發現賀璘睿，像看到了救星一樣：“先生，我我我……我不知道他怎麼進來的，他、他說是……”
“還有飯嗎？”賀璘睿不關心那人，隻關心自己和葉清苓的胃，“我和葉清苓的飯菜呢？”
“被他吃掉了！”張媽指著桌上的男人，控訴地說，“一鍋飯，他不到十分鍾就吃光了！”
賀璘睿正要發火，男人嚷道：“我餓！去去去，快去煮飯！”
張媽看著賀璘睿。
賀璘睿一邊掏手機一邊說：“做我和葉清苓的就好，不用管他。”
男人哇哇大叫：“你怎麼可以這樣？我才三分飽——”
“喂？”賀璘睿不理他，徑直撥通電話，“文森嗎？”
男人的叫聲戛然而止。
“馬上、收拾東西、去南美！”
“喂！”男人大吼一聲，衝過來劈手奪過手機，“你太過分了！”
控訴了賀璘睿一聲，他對著電話諂媚討好情意綿綿地道：“阿森，你不要聽他的，我馬上過去找你！喂？喂？喂——”
文森已經掛了電話，男人“靠”了一聲，將手機扔給賀璘睿，幾個筋鬥翻出了別墅。
葉清苓繼續目瞪口呆，看著賀璘睿：“他……他是做什麼的？”
“耍猴的。”賀璘睿見餐桌上一片狼藉，摟著她走向客廳，靠進沙發裏閉著眼說，“叫外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