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遠明比他們先到幾分鍾，見到他們，略局促地站起來：“葉清苓……”
葉清苓張了張嘴，不知道怎麼稱呼他，頓了一下頷首：“杜總。”
杜遠明神色黯然，很快振作起來，公式化地說：“請坐。”
二人坐下，等服務員上了茶水，各自抿了幾口，沒人說話，葉清苓便主動問：“杜總找我有事？”
“也沒什麼事。”杜遠明低聲說，“我以為……你會回杜家看看的。”
“沒看頭了。”葉清苓說。
他點點頭：“你的孩子……我在網上看過，真好看。”
葉清苓點頭，心想以後不能讓孩子被記者拍到，不然太危險了，可能被綁架什麼的。
杜遠明有些無力，不知道和她說什麼，頓了頓又問：“你媽媽……你給她遷墳了？”
葉清苓看他一眼：“去年就遷了，上半年。”
不是說對媽媽真心嗎？怎麼遷墳這麼久了才發現？
“我知道。”杜遠明說，“我有時候清明去看她，有時候她生日去……忌日我沒臉去。去年她生日的時候，我還去拜過她，等到七月半又去，就沒看到了。我一直想問你，可惜聯係不上。”
他說著，瞄了一眼賀璘睿。
葉清苓明白了，他找過賀璘睿。
“她現在葬哪裏？”杜遠明問。
葉清苓不說話，賀璘睿說：“事情都過去了，杜總又何必再糾纏？我想葉清苓的母親，也不希望你再去看她。”
杜遠明啞然。
賀璘睿伸手拉著葉清苓，正欲起身告辭，杜遠明的手機突然響起，二人隻好暫停。
杜遠明接起電話，輕聲說了兩句掛斷，抬頭對二人說：“一起吃頓飯吧，我介紹個人給你們認識。”
葉清苓一愣，下意識地看向賀璘睿。
賀璘睿握著她的手說：“行。”
三人直接到了會所的餐廳，在包廂等了十來分鍾，有服務員進來：“杜先生，崔小姐到了。”
杜遠明站起身，往門口走去。
葉清苓和賀璘睿抬頭，見崔貞熙走進來，忍不住互看一眼，都很迷惑。
“遠明。”崔貞熙低聲喊道，臉色有些羞怯。
杜遠明扶著她後腰，領她到桌邊坐下，對葉清苓和賀璘睿說，“這是韓國來的崔貞熙小姐，是個演員，你們應該認識吧？”
“略有耳聞。”葉清苓說。
杜遠明又向崔貞熙介紹他們。
崔貞熙點頭微笑：“麻煩你們久等了。”
“沒事。”賀璘睿淡淡地說，拿起菜單給葉清苓，“想吃什麼？”
那邊杜遠明也拿起菜單給崔貞熙，柔聲問：“中餐行嗎？”
“我喜歡中餐。”崔貞熙雙手捧過菜單，安靜地點菜。
葉清苓見他們之間有股曖昧，想起鄒箏和瑈柔說過崔貞熙有很多金主，難道杜遠明也是其中之一？隻是杜遠明對她頗為照顧，看起來不像金主那麼簡單，似乎……有點感情。
四人都沒有什麼胃口，慢悠悠地吃了半天，很秉持古人“食不言”的操守，誰都沒說過話。
吃完，崔貞熙抱歉地說：“我想去一下洗手間。”
杜遠明點頭：“我等你。”
崔貞熙笑著點頭，又朝葉清苓、賀璘睿微微致意，然後拿著皮包去了洗手間。
葉清苓看著杜遠明：“你和崔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