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放假的這天, 天上飄著大雪,大家歡快的在雪地裏打雪仗堆雪人, 慶祝著即將到來的假日盛宴, 整個校園裏都充滿著歡聲笑語。
“假期記得每日一雞,你們都得上線啊。”鄭斌臨回家時, 又強調了一遍他們的“假期作業”。
劉瑞往他自行車軲轆上踹了一腳,“走你的吧,廢話太多了。”
鄭斌嘻嘻哈哈的揚長而去, 劉瑞也隨後離開, 南穆在眾目睽睽之下屁顛顛的跟陸鳴離開了。
這次期末考試,陸鳴跟南陸並列年級第一, 南穆考了第二,也算是很不錯的成績了,所以班主任現在對她和陸鳴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也就教導主任,隔三差五的把她和陸鳴叫過去談話。至於家裏那邊,她爸和那個女的倒是沒精力管她,人家著急找孩子呢, 陸鳴那兒,也不知道他怎麼跟他媽媽說的, 反正她現在隻要不出現在他媽媽麵前, 就沒什麼大問題。
以後會怎麼樣她不清楚,反正有難關他們一起闖就是了。
那邊兩個“恩愛狗”剛走,江遠就迫不及待的問南陸, “我們什麼時候回B城那邊?”
南陸:“一周,後。”
“一周後?”江遠想了想一周後除了他爺爺要過來好像也沒其他事,便揚起笑臉,“那行,我好好收拾一下。你這會要回天台屋那邊?”
看他比自己還興奮,南陸頗為無奈。她也不知道帶他回去對不對,也不清楚在那邊還會不會遇到高戴,這一趟對她來說並不能夠保證一帆風順,所以她依舊有點擔心江遠跟著她回去會有危險。
沉思了一下,她仰起臉,目光沉沉滿臉認真的看著他,“要不你,你還,是別,別去了,吧。”
江遠不開心,“都說好了,你要反悔?”
“我,我怕有……”
後麵的話還未出口,她整個人被江遠往前一拽,掉進了他懷裏。
靠近心髒的地方,她聽到了強有力的心跳聲。
一下、兩下。
分不清是誰的。
“操!騎車小心點!”江遠對穿著校服的胖子吼了一句,胖子連忙下車道歉,江遠不耐煩的擺手,“走你的。”
隨後他把懷裏的人拎著站好,眉目間散著淡淡的冷氣,“看,有危險解決不就完事了?你給我日期,票我來買。”不容拒絕的口吻。
南陸有時候真的是非常恨自己是個結巴,就比如眼前這種情況,她就一點都說不過他,“可……”算了,他是蛇哥的人,高戴在這邊有生意,到時候就算碰上了,也總歸會給蛇哥麵子。
“那遇到危,危險我,先,跑了你,別,別逼逼,啊。是你,要跟著去,去的。”她笑。
假裝信了的江大爺挑眉,配合她,“哦,你要是跑了,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你可要考慮清楚。再說,你確定你能跑得過我?”
“試試。”說完,南陸拔腿就衝了出去。
“你連個開始都不喊嗎?講不講信用啊?”江遠邊笑邊追了上去。
大雪地裏,一長一短兩道身影前後消失在了街道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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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到這種降溫天,拳館就格外清閑,學拳的學生們也難得撈到假期,各位教練們比學生還要高興。
也不知道是誰在大群裏說要吃火鍋,本來隻有南陸和江遠過來,沒一個小時,其他人都來了。
二狗讓人搬了兩張大桌子在拳館拚了起來,穿著半袖在那裏指揮戰場。
這時,拳館的門一開,瞬間灌進了一股冷風,繞是再身強體壯的人,也被凍了一個哆嗦。
“活,過來,來了。”南陸哈了口氣,白霧瞬間漫上了她沾著細碎的冰的睫毛,冰一秒變成小水珠,順著她的睫毛顫了下來。
二狗拿了一杯熱水走上來,“怎麼不多穿點?”
話剛說完,又一股冷風鑽了進來,這次還夾著雪,忍不住,他搓著胳膊低咒了聲,“你他媽就不能跟南陸一塊兒進來嗎?”
江遠攤手。
“你穿,穿的少還,怪別,人。”南陸說著,故意把門推開一點,寒風吹的二狗縮回了最角落。
二狗抱著膀子瑟瑟發抖,“南陸你小子怎麼現在還胳膊肘往外拐了?”
把圍巾取了下來,南陸把手上沒喝的熱水給了江遠,然後看了眼二狗,“你不也,外拐,拐嗎?”
這次從泰國回來,二狗架不住劉覓煩人,應允跟她交往試試,自此之後,好吃好喝好穿的都會留給劉覓,要知道,以前這些都是給南陸的。
自知無法反駁,二狗乖乖閉了嘴,倒是江遠,跟個狗尾巴似的,一直黏在南陸身後,問她剛剛是不是給自己說話。
南陸嘴角隱隱染著笑,卻一個字也不回他。
冬天最舒心的事有兩件,其一是縮在被窩裏玩手機,其二便是吃個熱乎乎火辣辣的火鍋。
這頓火鍋大家夥都吃的很嗨,加上南陸他們正式放了假,一群人在拳館玩到夜裏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