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遠渾然不在意的把試卷翻了翻, “重新來,你再給我講一遍這幾道題吧。”
他話說完, 就見南陸拿筆敲了敲她的要求單, “你看不到嗎?”
江遠算了一道選擇題,把答案選上去後, 滿眼赤誠的看著她,“看得到啊,但是跟我有什麼關係?”他攤手, “這個房間有叫“傻逼”的人嗎?為什麼我看不到?”
南陸:“……”
靠著耍無賴, 江遠成功讓南陸把那一個要求消掉了。之後他認認真真的聽南陸把那幾道題重新講了一遍,然後在一個小時內, 成功解決了南陸給他勾出來的20道選擇題。
當最後一個“B”寫上去的時候,江遠筆一丟,激動的為自己鼓起了掌。
能坐著學習三個小時這件事, 就已經夠他發個朋友圈炫耀了。
一邊的南陸把試卷批改了一下,發現隻錯了三個後,眼裏流露出了半點喜色,隨即又遮遮掩掩的掛上一副淡漠的表情, 在江遠瘋狂問她自己牛不牛的時候,敷敷衍衍的點頭鼓掌, “棒棒棒。”
這位大爺不能誇, 一誇就膨脹,下次估計就不這麼認真對待了。
江遠的嘚瑟勁被她的毫不熱情給澆滅了,憋著氣在“要求單”上寫寫劃劃。最後, 目光在四下掃射了一圈後,落了筆。
【江遠的要求】
1.布置南陸的房間。
(附加要求:以後南陸批完試卷,必須要吹噓我,還是很真誠的吹噓,要誇15字以上,不能敷衍。)
“給,看看。”江遠翹腿環胸,把單子往南陸麵前一拍,揚著下巴道。
看了眼單子,南陸嘴角抽搐,“什麼意思?”
江遠抬手拍了拍黑白壁紙,“你房間太單調了,而且這壁紙也太醜了……誰挑的?”
想起自己剛見到這個房間後也同樣吐槽過跟靈堂一樣的壁紙時,南陸不禁莞爾,後又板起臉,指了指括號裏的字,“我是問你這個是,是什麼意思?為什麼會,有附加要,要求?”
江遠理不直氣也壯,“二十道題我隻錯了三道,有附加要求很過分嗎?”
南陸:“……你可要點臉,臉吧。”
架不住江遠的厚臉皮,南陸被逼在“江遠要求單”的第一項上蓋了手印。
之後她又講了另外兩種題型,在江遠聽懂了後,勾了幾道差不多的,算作今晚的作業。
冬日的夜總是來的特別快,這才不到六點,外麵就已經蒙蒙黑了。
被江遠折磨了一下午,南陸肚子都餓的咕咕叫了,想著待會兒送他下去順便吃個飯再上來,沒想到江大爺一聽她要去吃飯,死活都要說她“吃獨食,不帶他”。
也不知道這位爺這段時間是吃了什麼藥,臉皮的厚度堪比城牆。
“你們這兒附近有一家冒菜還不錯,我們今天就吃他家吧。”江遠說完,收拾好書包,在前邊開路。
學校放假後,南陸的三餐都是隨便應付的,基本上就在樓下吃,或者澡堂的幾位大哥有時候多做一個人的飯也會叫她一起。
這會兒,江遠輕車熟路的帶她進了一家附近的成都冒菜時,南陸心情很是複雜。
店裏的生意還可以,這會兒他們坐下後,客桌剛好坐滿。
老板見有客人來了,熱情的招呼了上來,“兩位要吃點什麼?這是我們……咦?小夥子好長時間沒見你了啊,怎麼樣?你要等的那個人回來了沒?”老板遞菜單的時候,看到了熟人,笑容憨厚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