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其中含義不言自明。
“惟正,為父此次打了敗仗,朝中的一些人借機想要為父卸甲歸田,虧得皇上聖明,才又給我為父一次機會,不然為父再也抬不起頭來了。”
潘惟正握住潘美的手。
看著父親花白的頭發。
感覺到父親這一段時間的焦慮。
微微一笑,“父親放心,皇上與我家的情誼如此深,是不會聽信不實之言的。皇上既然派我來助戰,自然是要一雪前恥,為我潘家爭口氣。”
父子二人密議半夜。
第二天。
潘美開始點將。
看著剛剛打了敗仗的眾將。
潘美氣定神閑。
“眾位將軍,雖然我軍剛在與契丹餘孽的交戰中吃了點小虧,不過契丹人也並沒有好到哪裏去,說到底也就是個不勝不敗之局。”
“承蒙皇上不棄,仍以本將為帥,隻是眼前積雪未化,大軍行動不便,潘惟正帶來的虎威軍也暫居城外大營。”
潘惟正拱手領命。
“等到大地回春,我大軍必以雷霆之勢,掃平北方大漠。”
眾人一聽,心裏都不禁一陣鄙夷。
說到底還不是怯戰嗎?
潘美果真是老了嗎?
已經沒有了年輕時的銳氣了。
有人剛想出言相勸。
可是潘美已經拂袖而去了。
隻留下眾將紛紛相視搖頭。
而一些投降的契丹人。
也都神色各異。
接下來的一些天。
上京城外的大營中。
每天都是熱熱鬧鬧。
潘惟正帶來的虎威軍算是在上京城外紮下了根。
每天都要好酒好肉地供應著。
也不見出營。
隻是要求越來越高。
這個時候還要求吃一些青菜。
氣得供需官時常罵罵咧咧。
早有人將上京中的情況傳遞給了北方大漠深處的遼少帝耶律隆緒等人。
聽到這個消息後。
西遼君臣都開心大笑。
這些年來,也算是受夠了宋國的氣。
不但丟了上京。
幾十萬軍民也被趕到了漠北。
來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
這回終於出了口氣。
不但重創了一次宋軍。
還掠回了近百萬頭牲畜。
無數的糧食和食鹽。
對於缺吃少穿的契丹人來說。
是極為重要的。
再過兩個月。
一旦宋國出兵。
他們能打就打。
打不了就再往北退。
退到北海之北也不是不可以。
反正能活下來,比什麼都重要。
可是就在他們自以為可以再逍遙兩個月。
宋國不會在此時出兵的時候。
一支裝備精良、士氣高昂的宋軍已經悄悄地摸到了契丹王帳所在地。
這一支宋軍正是潘美所領的虎威軍。
而那支在上京城外大營中的虎威軍。
不過是潘美和潘惟正聯合使用的障眼法。
真的的虎威軍並沒有隨潘惟正去往上京。
而是改旗易幟。
悄悄地來到了前線。
潘惟正從上京脫身之後。
立刻來到了軍中。
雖然此地距離契丹王帳仍有千裏之遙。
積雪幾乎沒過馬腿。
又是天寒地凍。
可是潘惟正以遠有李靖千裏奔襲突厥王庭。
今有楊延昭穿越大沙漠。
突襲高昌城激勵全軍將士。
虎威軍士氣高昂。
一人三馬,隻帶著半個月的口糧,不破西遼殘軍誓不還。
就在口糧將盡之時。
前麵負責偵察的斥侯飛馬來報。
前方三十裏處發現了遼國王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