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看座下的幾個兒女。
這些年來，趙德芳除了皇後趙彩月外。
也隻有折小妹一個妃子。
無論朝中大臣如何諫言，怎樣的引經據典。
趙德芳都堅決不再納妃。
好在趙彩月和折小妹倒也爭氣。
這些年來，趙德芳有了三子四女。
朝中大臣見趙德芳態度堅決。
而且子嗣雖然單薄。
但太子現在已經成年。
二皇子和三皇子也都身體健壯。
看樣子皇後與折妃還能再生幾年。
也就閉口不再提此事了。
倒是民間對趙德芳的做法都頗有好評。
更是把他當做癡情之人。
各種關於他與趙彩月和折小妹的演義不斷地流傳。
這都為趙德芳增加了不少色彩。
趙德芳握住皇後的手，“四娘，你看這兒女都大了，我們是不是老了？”
趙彩月一愣。
她沒有想出趙德芳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皇上心裏是怎麼想的？
難道是太子犯了忌諱了？
仿佛是洞悉了趙彩月的心理。
趙德芳的臉上浮現出微笑。
“你不要想多了，我隻是看著惟正出閣，也要成親了，心中有些感慨，想起我們當然在汴京城中的種種過往。”
“那時真的是青春年少啊！”
許是想到了兩人在靜心庵中的私會情景。
又許是想到兩人私自在汴京城中遊玩。
趙彩月的臉上一紅。
嬌嗔了一句：“都多大年紀了，還老不正經！”
趙德芳哈哈大笑。
“你看，你也說我們上了年紀了。”
看著皇上與皇後二人打情罵俏。
殿中的諸人也都不覺望向二人。
趙彩月居然有了些少女的嬌羞。
把手從趙德芳的手掌中抽了出來。
看著座下的摯親。
趙德芳突然生出了一個新的念頭。
這樣不好嗎？
為什麼非要改變？
兒孫自有兒孫福。
想那麼多不累嗎？
自己來到這個世界。
已經操夠了心。
已經做得夠多了，應該放下了。
不要等到夫妻反目，父子相殘那一步。
那時即使實現了自己的理想，又能怎樣？
想到此處。
趙德芳招手讓太子趙惟正過來。
趙惟正立刻起身來到近前。
還沒等他行禮。
趙德芳拍拍自己身邊的位置，示意他坐下來。
這個舉動把趙惟正嚇了一跳。
“孩子，這一年來你的作為父皇都看在眼裏，比父皇當年也不遑多讓，來，坐在為父身邊，這裏總有一天是你的！”
一句話讓趙惟正眼含熱淚。
沒有人知道，這一年他是怎麼過來的。
戰戰兢兢，如履薄冰。
因為他的父皇趙德芳的光芒太盛。
讓他的壓力太大了。
他隻有不斷地逼迫自己。
才能追上那個高大的身影。
現在父皇的話表示了他的認可。
這也是對自己最大的讚賞。
趙德芳笑嗬嗬地拉著趙惟正坐在了龍椅上。
“明年你就要成婚了，看上哪家的小娘了，說給為父聽聽。”
趙惟正身上一震。
身上突然間冷熱交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