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1 / 1)

兩人扯著扯著就開始撕打了起來。蘇華畢竟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生,平常連體育運動都不參加,和人打起來肯定要吃虧。不過,當她感覺自己的耳朵被人舔了一下,就徹底暴走了。爆發出的力量相當驚人。她一手猛扇向大領導的臉,一手從桌上拿起不知什麼東西向麵前的大腦袋砸去。

“刺”地一聲,一股液體噴了蘇華滿臉,她一下子就愣住了。

大領導也愣住了。他不可置信地抬起手摸摸自己的頭,“啊啊啊!!!血,都是血!”他低下頭看到自己滿手鮮血,震驚又害怕地喊了起了。“你個賤……”可是他惡狠狠的聲音沒有完全發出來就向前倒了下去,正好撲到蘇華的腿上。

蘇華這時反倒冷靜了,她把倒在她腿上的人狠狠踹開,又拿起手裏的水果刀猛勁劈了下去。身下的抽搐了一會兒,就不再動了。雖說蘇華現在很清醒,但是她顫抖著的手還是保留了她的緊張,這畢竟是她第一次殺人。

她伸出手放在大領導的鼻子下麵,發現他已經沒有了呼吸。她又想了想,用腳把這死人翻了過來,抖著手放在了他心髒的地方。她實在有些緊張,忘了也可以去按脈搏判斷有沒有心跳了。

還有在動!她摸了一會兒,確認了心髒的位置,手掌上傳來了心髒微弱地跳動。接著,她又把耳朵放在了大領導的心髒上,就那麼屏氣感受著,直到耳中的聲音完全消失不見。

“這回死透了……”蘇華此時的大腦已經完全空白。她沒有想殺人的,隻是想掙脫了此人,然後跑走而已。

不知過了多久,也許幾個小時,也許隻有幾分鍾,她又恢複了神誌。她知道自己在劫難逃了。自己家裏無錢無勢,而自己殺死的人卻是有錢有勢。她想到了她辛勞的父母,想到離開家鄉之前,父母期望又不舍的眼神,掩麵哭了起來。她哭著哭著,又拿起水果刀狠勁地往屍體的心髒位置刺去。她恨不得剝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

回憶四麵八方的湧來。她想起小的時候父母對她的寵愛;想起她剛上學的時候有些自閉,沒有什麼朋友,隻有父母對她一直很耐心:想起後來她學習越來越好,父母對於老師給她的表揚很是驕傲;想起上大學後,每次回家,都感覺父母怎麼越來越瘦,越來越小……

她又想到了死刑。她的父母又怎麼承受他們引以自豪的女兒成為殺死國家政員的凶手?!然後,還要他們再白發人送黑發人嗎?!

她又開始後悔從來沒有給父母買過什麼東西,攢的錢都用來買了望遠鏡和資料。

想著想著,她猛勁地扇起了自己的臉,“我真是不孝,真是不孝……”淚水順著紅色的手掌印流了下來。

是了,讓我這麼痛苦的還有一個人!是他毀了我所有的一切!不能饒恕!絕對不能饒恕!還有那個人渣敗類她絕對不能放過!

既然她已經沒有辦法脫罪,注定了今後悲慘的命運,那她也要多拉幾個墊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