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劇院出來,王有節看看時間還早,提議倆人去吃夜宵。剛好福州路前麵不遠處有一家吉祥餛飩店。
布禮遲疑了一下下,同意了。
王有節要的是大碗。等餛飩上來,他先囫圇吞下去好幾隻,說道:“趕時間過來所以晚飯沒有吃飽。不錯,不錯。”
看王有節吃相,布禮本來想笑,但是又忍住了。她嘲笑道:“你是想說二胡演奏不錯,還是餛飩味道不錯呀?”
可能是嘴裏的餛飩燙嘴,王有節吸溜了好大一會兒,這才含含糊糊口齒不清地說道:“都好,都很不錯。”
布禮拿勺子攪動碗裏的餛飩,有些不相信地問:“今晚上的二胡曲目你都能聽得懂?”
王有節抬頭,兩眼看著布禮:“你這話,什麼意思?”
布禮笑笑,說:“就是問你的那個意思呀?”
“實際上我雖然喜歡音樂,但由於生活在小地方的鄉下,沒有條件,所以從來沒有真正欣賞過真正高水平的音樂會。”
王有節停下來吃,用餐巾紙抹抹嘴,說道:“好在現在網絡比較發達,一些高水平的音樂會在網絡上還是可以看到相關視頻。雖然不可能會有現場感受,但在網絡上欣賞,也可聊備一格,當然也可以解饞。”
“是嗎----?”布禮笑眯眯看著王有節。
王有節繼續低頭吃餛飩。
“那你先說說,聽馬老師開場演奏的《賽馬》的感受?”布禮不依不饒,笑著問道。
王有節往嘴裏放進去一個餛飩,笑道:“我想起來了,你是學音樂的出身的,現在又在學校做老師。這樣看來,你現在是要故意考考我的啊?”
布禮兩眼盯著王有節,笑而不語。
王有節顯得有些不好意思,訕然笑道:“那----,我就班門弄斧了?”
他想了想,說道,我個人的理解,《賽馬》的音樂語境,完全再現了一場奔騰激越縱橫馳騁的真實的賽馬場景。短短的三分多鍾的二胡曲,卻呈現出了歡快,明朗,奔放,激烈,緊張的賽馬畫麵。聆聽這首曲子,我仿佛有一種置身草原觀看賽馬時的感覺。我的心,情不自禁的隨著奔跑跳蕩的節奏起伏起來。於是,當時我的大腦裏產生了對遼闊神秘大草原的無限神往。
布禮看著王有節,示意他繼續往下說。
馬老師的二胡演奏,清脆、厚重、柔美。一首《賽馬》演奏下來,氣勢磅礴、氣息熱烈、旋律奔放。音樂在群馬的嘶鳴聲中展開,旋律粗獷奔放。無論是氣宇軒昂的賽手,還是奔騰嘶鳴的駿馬,都被二胡的旋律表現得惟妙惟肖。
王有節笑笑,說,作曲家黃海懷《賽馬》所表現意境,我想在馬老師的演奏裏,在每一個音符中,甚至連每一個蹄印都沒有丟失,整個樂曲始終緊扣賽馬時狂奔緊張激烈的主題。
布禮不著痕跡點頭。
“說實話,我在欣賞的二個多小時裏,非常愜意的。”王有節想了想,說,
馬老師使用了多種演奏技巧。比方講,開頭部分大段落的撥弦技巧,的尾聲的時候,模仿出馬頭琴的演奏手法,使音樂達到頂峰和高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