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簡上似乎還殘存著柴靜的香氣,方雲龍怔怔的看了一會,輕歎一聲。躲避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不管柴靜是真的確定。
還是猜測,既然找到了自己的頭上,那自己就該對她有個交待,該負責的就要負責,這才是自己的作風。
伸手一揮,方雲龍打開了洞門,對洞外的柴靜傳聲道:“柴師姐,請進。”
在送給方雲龍儲物袋和玉簡之後,柴靜沒有離去,而是隱身在他的洞府外,心情複雜的走來走去。權力已經交給了雲飛,自己該如何應對呢?
怎麼辦?柴靜變得更加迷茫起來,自己留在玉簡中的話,他能明白嗎?
或許自己不應該捅開這層窗戶紙,反正已經確定是他了,又何必自尋煩惱?若是因此破壞了兩人之間的關係,那就得不償失了。
在柴靜患得患失之際,耳邊傳來了方雲龍的聲音,柴靜長出一口氣,似乎方雲龍的邀請,給她下了一顆定心丸。
不管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既然來了,那就麵對吧。想到這裏,柴靜仰首走進了方雲龍的洞府。
一入山洞,洞門便緩緩的關了起來。方才還雄赳赳氣昂昂的柴靜,如泄氣的皮球,一下子焉了。芳心忐忑不安,忽然又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兩朵紅雲飛上雙頰,柴靜一步一步的挪到了山洞內。
從洞門到方雲龍所在的房間,隻有數丈距離,但柴靜卻足足用了一刻鍾,才進入了房間。
耐心等待柴靜走到自己麵前的方雲龍,微微一笑,站起身來,對柴靜頷首一禮,然後一指一旁的石凳,說道:“柴師姐,請坐。”
方雲龍真誠的微笑,似乎將柴靜心中的不安驅除,柴靜抬頭飛快的看了方雲龍一眼,接著便低下頭去,坐到了石凳上,“雲…師弟,你…也坐吧。”
聲音溫柔細膩,嬌媚異常。聽到自己的聲音,柴靜忍不住輕咳一聲,自己怎麼說出這種聲音呢?
真是羞死人了。往日帶頭人的氣勢哪去了?為什麼在雲飛的麵前,心跳變得如此快,甚至有一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看到柴靜局促不安,方雲龍微微一笑,將儲物袋中的那件金環法器拿了出來。這件法器非同小可,威力極大,竟然是跟晶雪劍一個品級的,都是上古時流傳下來的珍品頂階法器。
金環法器是一件束縛性的法器,速度極快,能夠瞬間出現在對手的頭頂,將其束縛起來。由方雲龍指揮此環束縛起來的修士,即使是築基後期修士,一時半會也難以掙脫。
“柴師姐,這件法器威力如此大,難道也是朝陽宗一方送來的戰利品?這朝陽宗似乎大方過頭了吧,還是腦袋進水了,竟然送這麼厲害的法器。”
金環跟草珍丸在一起,方雲龍想當然的以為是從朝陽宗那裏得到的,不過心中卻又疑惑不解,如此厲害的法器,怎麼可能送給己方呢?
方雲龍沒有提那件事情,柴靜雖然有些失望,有些疑惑不解,但緊張不安的心情卻是舒緩了不少。
在方雲龍輕鬆幽默的語氣中,柴靜恢複了些許自然,“雲…師弟,這件法器可不是朝陽宗一方的,而是大有來頭。具體情況我不清楚,但金縛環乃是我雲霄穀鞏長老。
以門派名譽賜予的上古頂階法器,威力無窮。雲師弟是守衛停歸山靈礦的最大功臣,故而獲賜此器。”說出了第一句話,柴靜不再是一副緊張不安的神色,變得落落大方起來。
“原來如此”,方雲龍微微一笑,想不到還有這等好處,自己為了早日脫離此處,瘋狂殺敵,不知何時竟成為守衛停歸山的最大功臣,並因此獲得了這件頂階法器金縛環,真是意外的收獲。
“柴師姐,如此寶物,貴派也不多吧,是不是隻有在下獲得貴派的恩賜?雖然在下是立了不小的功勞,但賜給在下這麼一件驚人的寶物,豈不成了眾矢之的?”
聽到方雲龍的話,柴靜禁不住嫣然一笑。如此寶物,居然還瞻前顧後?“當然不是隻有你自己,鑒於本姑娘率隊守衛停歸山領導有方,勞苦功高,特賜予玲瓏簪,以示獎勵。”
說完柴靜芊芊玉手從滿頭秀發中,抽出一枚玉簪,炫耀般的在方雲龍的麵前揮了揮。
方雲龍定睛一看,玲瓏簪不是凡品,看來是跟自己的金縛環一個級別的,這一次雲霄穀還真是大方。撓了撓頭,方雲龍說道:“柴師姐作為帶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