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京城的上京酒樓,馳名天下,乃是上京城最有名的酒樓。樓內樓外裝飾的富麗堂皇,僅次於皇宮大內。
上京酒樓的酒菜,那可是由數位從皇宮退下來的禦廚做出來的,端的美妙無比。
故而雖然上京酒樓的酒菜價格不菲,但卻是趨之若鶩,不止富家子弟,官宦之家常來品味一番,便是皇親國戚,也時常來到上京酒樓,大快朵頤。
這一日,風和日麗,上京城內一如既往的繁花似錦,上京酒樓更是人來人往,摩肩擦踵,熱鬧非凡。
這上京酒樓共有三層,一層人聲鼎沸,十分熱鬧,這裏大多是一些普通的富家子弟,武林豪傑,在這裏呼朋喚友,一品美酒;二樓就安靜的多了,這裏多是一些文人雅士。
官宦子弟的相聚之地,因此沒有雜亂的聲音,而是多了些文人的酸氣。至於三樓,那可都是一些雅間,隻有一些貴客,比如皇親國戚才能在這裏享受一番。
此時在三樓最寬敞舒適的雅間中,正有兩位中年人在對弈,其中一位氣宇軒昂的中年人身旁,站立著一位白麵無須,似乎站都站不穩的老年人。
氣宇軒昂的中年人,約莫四十歲上下,一身貴氣,雙目更是精光閃爍,散發出一股不怒而威的氣勢。
此人雖然穿著一件普通的藍色衣袍,但給人的感覺,卻如同穿了一件稀世珍寶,將他襯托的更是英武不凡。
跟他對弈的那位中年人,一臉病態,時不時的咳嗽兩聲,似乎隨時都會把肺咳出來一般。病態中年人此時正拿著一枚黑子,在棋盤上不斷觀看,應該是有些猶豫,不知該如何落子。
白麵無須的老年人,一頭白發,臉上卻沒有多少皺紋,一雙老眼微微眯著,似睡非睡。不過待細看去才發現,老年人的目光根本不在棋盤之上,而是在那位藍衣中年人身上。
藍衣中年人哈哈一笑,說道:“淩先生,這一子不好落吧,看來這一局,又讓學生占得上風了。”
病態中年人搖頭一笑,說道:“唉,老了,算子卻是無力,不是您的對手了,看來今日又是大敗而歸了。”
藍衣中年人微微一笑,說道:“淩先生,學生有一事相詢,不知當問可否?”
病態中年人抬頭看了看對方,輕歎一聲,說道:“不用問了,您的問題老夫明白,隻是門內有些事情,有心煩心罷了。”
聽到病態中年人的話,藍衣中年人說道:“既然淩先生門內有事,何不先回去一趟處理此事呢?嗬嗬,上京城的情況先生無須擔憂,由國師在,大可放心。”
病態中年人長歎一聲,說道:“唉,有些事情一時半會難以解決,回不回去都是一個樣……”
“不錯,有些事情躲又躲不過,縱使心煩,也隻有忍受。”一個有些陰寒的聲音在雅間中響起,打斷了病態中年人的話。
“誰?”白麵無須老年人大驚,身形一晃,便擋在了藍衣中年人的身前,一臉戒備的在雅間中四處望去。
來人能夠瞞過房間內身為先天高手的白麵無須老年人,實力自然不低,老年人立即履行職責,保護起藍衣中年人。
被他人打斷了話,病態中年人雙目精光一閃,沉聲道:“來者何人?何不現身一見呢?”
話音一落,三人所處雅間的門,緩緩的推開了。門口站立著一位身著白衣的年輕人,劍眉大眼,嘴角含笑。
雖稱不上極品美男,卻也具有獨特的魅力,正是離開稚陽後,馬不停蹄趕來上京城的方雲龍。
望著一臉病態的中年人,方雲龍微微一笑,說道:“怎麼?冉師兄莫非不認識師弟了?”
病態中年人輕歎一聲,正要說話,神識一掃,卻是發現方雲龍已經是築基後期修士了。“不可能!”病態中年人驚叫一聲,說道:“數年前你才築基成功,今日怎麼可能進階到築基後期呢?”
方雲龍暗歎一聲,看來自己當日所猜沒錯,眼前的病態中年人,正是河洛派藏經閣的冉閣主,也是唐朝的帝師淩先生。而一旁的藍衣中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