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法乙府最豪華修士客棧的一個頂級房間內,三位修士盤膝而坐,一位高高瘦瘦的結丹後期修士,恭恭敬敬的對另外兩人說道:“霍師叔,苗師叔,對於煉陣樓的方雲龍。
晚輩所知道所了解的就這麼多,兩位師叔若是還有不明之處,再給幾日時間,晚輩定當全力查探清楚。”
被稱為霍師叔的修士,是一位儒雅的中年修士,一身的道骨仙風,閱盡世間百態的雙目中,充滿著智慧的光芒。
中年修士沒有回答高瘦修士的話,而是轉頭望向一旁的修士,說道:“苗師妹,您怎麼看。”
這儒雅中年修士是一位元嬰中期修士,實力雄勁,在外法天原是跺跺腳,大地抖三抖的人物,但麵對他身旁的元嬰初期的女修士,語氣中卻是帶著一絲敬意,似乎房間中的三人,是以她為主的樣子。
被中年修士稱為苗師妹的女修士,笑靨如花的坐在那裏,一雙明豔的大眼睛中,飽含著睿智的神采。此女約莫二十三四歲的樣子,精巧明亮的瓜子臉上。
一邊一個淺淺的酒窩,雙目微眯,晶玉般的鼻頭微微翹起,小巧紅潤的櫻唇勾勒出智慧文雅的迷人笑意,令人禁不住沉浸其中,正可謂一笑傾城,再笑傾國。
女子烏黑的秀發在一根棕色木質簪子的幫助下,柔順的盤在頭上。秀發之上,點綴著十幾顆隻有黃豆般大小的珍珠,散發出朦朧的星光。
是細細望去,這些珍珠的排列似有規則,又似雜亂無章,但卻擁有一種令人沉浸其中的神秘氣息。女子一身素色的麻布衣服,寬大無比,將少女玲瓏有致的身材遮蓋的無影無蹤。
在麻布衣服上,東一塊西一塊的繡著一些不知名的紅花或者小鳥,在朦朧月光的照射下,閃爍出別樣的光芒,似乎隨時會從麻布衣服上跳出來,變成真實的存在。
女子輕柔一笑,對中年修士說道:“霍師兄,聽紀師侄這麼道來,這位煉陣樓的方樓主,陣法造詣絕對不低,尤其是在陣法的創造性上,有著獨特的見解。
若是按照陣師的等級劃分,應該可以跟小妹同列大陣師。不過依小妹看來,這方雲龍很可能不是咱們法洲的修士,而是來自其他大洲的修士。”
“嗯?”中年修士一愣,說道:“苗師妹你確定?咱們法天原被百萬裏群山包圍。
期間妖獸群不計其數,便是大修士也不可能翻越而來。這方雲龍隻不過是一介結丹中期修士,怎麼可能從其他大洲而來呢?”
女子微笑的搖了搖頭,說道:“霍師兄,別的大洲小妹不清楚,但通過古籍記載,很久之前,我法洲是跟豫洲和齊洲相互來往的,曾經建立了超遠程的上古傳送陣。”
中年修士眉頭一皺,說道:“苗師妹的意思是,方雲龍很可能是來自東麵的豫洲或者齊洲的修士,通過上古傳送陣傳送而來?”
輕輕的點了點頭,女子說道:“沒錯,雖然這麼久以來,咱們外法天原的三大勢力集中力量探尋上古傳送陣,沒有任何的消息,但絕對不能否認,咱們法洲還是存在上古傳送陣的。”
中年修士點了點頭,說道:“苗師妹,您是這方麵的絕頂高手,您說的話最有權威。您看看,如何辨別出這方雲龍是齊洲或者豫洲的修士?咱們該如何處置方雲龍此人?”
見到女子因中年修士的問話而陷入了深思,侍立在一旁的高瘦修士開口說道:“兩位師叔,晚輩有一言,不知該不該講。”
“哦?”中年修士微微一愣,望著本門潛在法乙府的高階修士紀師侄,沉聲道:“無妨,說來聽一聽吧。”
高瘦修士低聲道:“兩位師叔神通廣大,苗師叔陣法天下無雙,霍師叔實力強盛,僅在大修士之下,對付一個陣法高超,卻隻是結丹中期的修士,還不是手到擒來?莫如將他拿下後,施以搜魂之法,不就知道了他的來曆,以及是否真的存在上古傳送陣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