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子月一愣,摧花尊者發出的這道金光的威力,足以使他的本命法寶受到重創了,可沒想到會出現這樣的結局,這也太出人意料了吧。
身後的端木晴,自殺未能成功,那道火紅色符籙更是詭異的消失不見,如此種種跡象無不表明,一切都是那一聲歎息在作祟。
眼前發生的這一切,摧花尊者不知是喜還是憂,更不知是該感謝那一聲歎息的主人,還是該表示憤恨。
擋下了摧花尊者欲救端木晴的金光,間接幫助了許子月,但卻救下了端木晴,完成了他的心願,如此,還真是令人琢磨不透。
“來者何人?”摧花尊者冷冷的喝道,同時強大的神識迅速放了出去,在洞廳中仔細的查看著。
意外被救下來的端木晴,不知道救她之人是敵是友,不過此人打斷了她的自殺。
讓她有可能遭受摧花尊者這個小矬子的侮辱,不由喝罵一聲,道:“是誰?為什麼狗拿耗子多管閑事?姑奶奶要自殺,用得著你出手相救!”
說完,端木晴嬌喝一聲,手中法訣一變,竟指揮著一件長劍法器,狠狠的朝自己劈下,顯然是不把自己殺死,誓不罷休。
不過,端木晴這一次的自殺,依舊沒有成功,阻擋她的人,卻不是那個神秘人,而是她的義父許子月。隻聽許子月沉聲道:“晴兒,莫急,且靜觀其變!”
受到許子月的阻攔,端木晴似乎明白了什麼,不由看向那個上古傳送陣,難道剛才的陣法波動,是有人傳送過來了?
上古傳送陣傳送之時的陣法波動就這麼輕微嗎?太不可思議了,就是短距離的傳送陣都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神識所至,洞廳中,除了眼前所見的寥寥數人之外,再無他人,摧花尊者不由眉頭一皺,以他元嬰中期頂峰的境界,強大的神識,竟找不到來人,那麼就隻有兩種可能。
一種是方才之事乃是幻聽和幻覺,第二種則是,來人的修為深不可測,可能不在他之下。
想到這裏,摧花尊者不由靈力運轉,神識也鎖定了數件古寶,沉聲道:“是哪位道友來了?道友能夠瞞過本尊者的神識,想來不是無名之輩,又何必躲躲閃閃,不敢見人呢?”
端木晴自殺未遂後,眾人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剛才的那一聲歎息中。
對摧花尊者的話,眾人倒也沒有提出異議,畢竟來人是誰,是敵是友,總得明了才能放心,不然的話,在這裏想的如此心驚膽戰,那簡直比麵對摧花尊者,還要令人不知所措。
“嗬嗬”,一個笑聲在眾人的耳邊響起,不知為何,這個笑聲非常的古怪,每一個人都感覺這笑聲隔得自己非常近。
那個神秘人就在自己的身邊,可是,所有人的身旁,卻都沒有那個神秘人的身影,他到底在何處?
在眾人四處尋找神秘人蹤跡的時候,洞廳中央的火脈之上,悄無聲息的出現了一名年輕修士。此人一身月白武士袍,年齡看起來不大,隻有二十餘歲的樣子。
肌膚算不上白皙,也不是小麥色,卻有一種獨特的光芒。眼睛算不上大,但卻炯炯有神,讓人一眼看去,卻覺得是一雙慧眼。雙眉之間。
有一個淡淡的黑色圓點,遠遠望去,像是一個黑眼珠,顯得有些古怪。年輕人算不上英俊小夥,但他嘴角帶著的那一點微笑,卻讓眾人深深的著迷。
那是怎樣的一種微笑呢?自信,溫柔,高貴,真誠,正直,慷慨,和善,智慧,這麼多詞語都無法真正的來描述這樣的微笑,眾人甚至找不到一個詞語來形容。
隻是感覺非常的親切,非常的溫暖,看在眼中,心中無比的舒爽。
“仙陣師!”許子月最先將來人認了出來,禁不住驚呼一聲,一臉的不敢置信。來人竟是消失了一百多年的仙陣樓之主,法洲陣法第一人,唯一的仙陣師方雲龍。
不止許子月認出了方雲龍,方哲同樣認了出來。望著消失了一百多年,除了雙眉之間的黑點之外樣貌沒有變化的仙陣師方雲龍,方哲恍惚間又回到了那一年在龍豺山上。
初次相見時的情景,不由輕呼一聲,“方兄,多年不見,風采依舊啊!”
聽到仙陣師的名號,方燕兒和端木晴兩人差點幸福的要暈過去。這就是當年叱吒法洲的陣法第一人,法洲唯一的仙陣師方雲龍!
終於見到了傳說中的仙陣師,消失了一百多年的仙陣師就在自己的眼前,這如何不讓方雲龍的兩位粉絲激動萬分呢?
不過,端木晴在激動中,卻又有幾分忐忑不安。方才可是仙陣師救了她,可是她卻狠狠的罵了仙陣師一頓,這一定會給偶像留下一個不好的印象了!
端木晴俏臉上一陣紅,一陣白,不時的偷眼看向方雲龍,想從他的臉上看出是不是對她的印象非常差,對他的表現很不滿意。
摧花尊者再見到方雲龍卻是百感交集,當年方雲龍設計取走了本該屬於他的花露果,讓他暴跳如雷,平生第一次被低階修士玩弄於鼓掌之上,這如何讓特別記仇睚眥必報的摧花尊者咽得下?
於是,摧花尊者跟隨內法天原少主法羅,大陣師天陣老人,還有其他幾位高手,前往金光穀,破壞了方雲龍凝結元嬰的大事,使他凝嬰失敗。
好好的出了一口惡氣。不過,摧花尊者覺得不能就這樣放過方雲龍,應該將他抓住,抽魂煉魄,好好的折磨個百八十年才行。
不料,華山一行後,方雲龍卻是消失不見了,法洲再也見不到方雲龍的蹤影,故而摧花尊者隻好按下了尋仇之心。方雲龍雖然不見了,但仙陣樓還在。
摧花尊者將對方雲龍的仇恨轉移到了仙陣樓上,一見到仙陣樓的弟子,便大開殺戒。當年數派圍攻仙陣樓,其中就有摧花尊者穿的線。今日摧花尊者對許子月父女出手,便有這方麵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