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一場血戰(1 / 3)

隻有一天正式交往的愛情,我的初戀,我卻沒有感覺到那種,人們常說的愛情中最美好的暖昧期?

暖昧=愛日未日,是的,我一開始隻是想上她。如果這個公式是成立的話,在這裏‘未’應該要變成‘末’了,末日最深刻的理解———那就是永遠的意思。

一輛輛出租車,爭先恐後瘋狂地從我身邊飛馳而過,不曾踩一下刹車,招攬一個孤獨的客人。我看著遠方,像是行屍走肉,黑暗的天空下壓抑著幾個努力閃爍的星辰。

可此時的人們早已入睡,沒人欣賞它們不屈的勇氣,它們隻能看見眼下一半的瘋狂世界,空中飄蕩著許多孤獨的靈魂,還有迷茫的我。

我仰頭看著星辰和天空,我白白捐給鐵路局幾百塊,在這個世界生存二十幾年,我連世界是什麼樣的都不知道,出門隻能依靠路熟的人士,付給他們路費。兩千塊,沒買玉石,幾個鍾,就剩998。而我卻還在原地踏步。

一個人的我,是走不了的,不管路費再多,我最多隻能用這些錢安逸現狀,但我連現狀也無法安於了,就不要奢望安逸。我要去找他們,努力說服更多的人,跟我結伴而行。

淩晨中的世界,發動機嗡嗡作響,我以紅鈔票為紅燈,冒死攔了一輛出租車。司機看我一個瘦小的人,才敢放心大膽地讓我上車。我告訴他:“開發區153號。”

報出這個地名之後,就注定998這個吉祥數字,吉祥度數開始下滑。但我沒想到的是,會降低那麼多,從B大學到基地,我這幾天也坐過幾次,每次路程都不一樣,這次更是離譜。司機居然跑到一百塊的位置,果斷到達目的地。看來財不能外泄這句話才是真諦。

這裏的小巷沒有路燈,陰暗狹窄的甬道,我隻能憑借微弱的月光,小心翼翼才不會被碰壁。

那塊殘缺的門牌,悠悠晃動,我們一向的觀念‘這麼多人還鎖個屁門’。於是我輕輕地推開了它,年久失修的鐵門,發出陣陣膽戰心寒的聲音。

院子裏麵很平靜而雜亂,水龍頭沒有被動結紮手術。水滴的聲音,在涼風中,顯得那麼冰冷刺骨。我做賊一般束手束腳推開那道我們的棲居之所,深怕驚醒任何一個人,但我的目的就是要叫醒幾個人跟我結伴而行。

裏麵黑黑的一片,人渣們早已入睡。我打開手機當電筒,來識別人渣們的臉,我不能讓虎哥醒來,破壞我的計劃。鐵拐李從夢中驚醒:“誰?”

我把燈光照向自己:“我,顧子浩。”

“大半夜的,你跑這兒來幹什麼?扮鬼呀!”鐵拐李喋喋不休,臥坐起來。

“穿上衣服,起來。”我把他蓋在身上的衣服扔給這貨,我沒空跟他解釋什麼。

他倒是想知道什麼:“為什麼?你走之後,那個床位還給你空著的,被子在大蝦那裏。”

在這有限的空間裏,我害怕過多的談話吵醒身邊的人,再吵醒其他人:“別那麼多廢話,有大事商量,穿好衣服,先出去等著。”

“什麼事兒?不能明天說。”那貨嚷嚷著。我急忙捂住他的嘴,勸道:“小聲點,別吵醒其他人。”

鐵拐李很不爽地套上秋衣,跟著我做賊一樣從家裏出去。他凍得直哆嗦:“媽的,這麼冷,有啥事快說,就算是領導也沒這樣虐待下屬的。”

“先等一下,我再去叫兩個。”我快速輕便地轉身,那貨隻穿了一條褲衩和一件秋衣,剛從被窩裏麵起來,凍得雙腳原地踏步。

我回頭喝止:“輕點,別吵醒其他人。”

“不行太冷冷,我去把被子拿出來。”於是他直直往屋裏鑽,我深怕他一個不小心弄出點什麼動靜,一把將他拉回來道:“我去給你拿,你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