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粉色的信封,延續著淩依以往寫給司蘭的那十一封信的風格。
司擎蒼溫柔的撫摸著信封上麵的字,罕見的,他並沒有急著打開信,去看裏麵的內容。
因為他有預感,這封信裏麵的內容,一定會讓他冒火。
司擎蒼給司堰使了個眼色,司堰秒懂。
司堰揉了揉自己的臉,調整好臉上的表情,“咳、咳。”
司堰拍了拍炎子的肩膀,“炎子啊,阿軻生前和你玩得最好,你知道阿軻的兜裏,為什麼會有這封信嗎?”
炎子看了看司擎蒼手裏緊捏著的淡粉色信封,“堰哥,你們知道這封信上寫的‘蘭’,是誰嗎?”
司堰點了點頭,“知道。”
他們那是必須知道的啊!
“這封信是阿軻的母親生前留給他的遺物。”
“遺物?”淩依寫給司蘭的信,怎麼成為其他人的遺物了?
炎子點了點頭,“其實說是遺物,也不太準確。”
看著炎子一臉要講故事的樣子,司堰趕緊攔住了他。
“這大夥兒都忙了一夜了,我們還是先回基地休息休息吧!”
說完,他攬住了炎子的肩,“來,你和我們坐一輛車,咱們回去的路上,你再仔細的給我們說說。”
……
“阿軻兜裏的那封信,是他在四年前,給他母親整理遺物時發現的。”
炎子看著車裏坐著的四位大佬,連帶著開車的司機都在認真的聽他說話;從來沒有受到過這種注視的他,緊張的手心都冒汗了。
他拚命的回想著阿軻死前和他聊天時,說到的有關這封信的話。
看出了他的緊張,宮對著炎子安慰的笑了笑,“你別急,我們不吃人的。你知道阿軻的母親,具體去世的時間嗎?”
具體的去世時間?炎子仔細想了想,然後搖頭,“我不知……是八月初三,也就是蘭小姐過生日那天。”
他想起來了,在蘭小姐生日party的那個晚上,一向無肉不歡的阿軻不僅沒有吃一口肉,也沒有碰一滴酒,因為這事,他當時還嘲笑了阿軻一句。
然後阿軻告訴他,那天是他母親的三周年紀念日。
八月初三?
宮在心中道了句:果然!
“那你知道阿軻的母親是怎麼去世的嗎?”
“伯母是出車禍去世的。”這事兒炎子知道。
“聽阿軻說,伯母去世那天,要去一個孤兒院辦點兒事情。可惜,在過馬路的時候,伯母被一個醉駕的司機給當場撞死了。”
“首領手裏拿著的這封信,是伯母在死前,帶在身上的唯一一樣東西。”
“阿軻說,伯母死後,他整理伯母的遺物時,在伯母的筆記本上發現,伯母死前心心念念的就是,把這封信送到該送的地方。”
“可惜伯母沒有在她的筆記本上寫,這封信到底要送到哪裏去。”
也是因此,為了有一天能完成自己母親的遺願,哪怕明知道這個機會比較渺茫,阿軻也時時刻刻的把這封信帶在了身上,並且一交到新朋友,他就會把這封信的事情,從頭到尾的說上一邊。
“現在的他,總算能如願了!”
和阿軻認識的這幾年,他聽阿軻說這封信,說的已經不下十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