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靈院的祭壇前方，樹幹被堆成了架子，上方躺著一個無比幹癟的屍體。
像是被做成了幹屍木乃伊，僅僅隻有皮包著骨頭，眼珠子還瞪著，死相非常恐怖。
大部分學員都來為此送行，李東也剛剛趕到現場。
院長聞人卿坐在一旁，為這個逝去的老友表示心痛。
聞人佳也在旁邊穿著黑袍，眸子紅紅的像是哭過。
“節哀順變。”
李東走到周文斌旁邊，低聲歎了口氣。
死者，姬天，黑靈院副院長，周文斌、張欣怡是他的親傳弟子。
但張欣怡並未來此吊唁，她已經很久沒出現在黑靈院中了。
姬天副院長沒有家屬，他在很久之前就隨著聞人卿一起闖蕩，直到今日。
在剛接受了命相學士的傳承時，曾在閣樓上開啟了命相之眼。
無意中看到了姬天的命相，那是九重煞相，幾乎沒辦法挽救的死亡結局。
今日，命相應驗了。
又一次開啟命相之眼，看到在場很多人頭上，都出現了九重煞相。
李東趕緊告知一聲先離開葬禮，躲在暗處細心觀察。
“怎麼可能？！”
死去的人，是不會出現命相之色的。
然而已經成為幹屍的姬天，竟然降臨了九道紫光，九重福相！
與之相反的，在場所有人頭頂，最差的都是七重煞相。
聞人佳、第四的周文斌、第一的淩香，以及唐詩曼、雷浩等人，更是全部籠罩著九重煞相！
“居然有死相···”
其中幾個人頭頂閃爍著森白色，那還是李東第一次見到死相之色。
像是命運的盡頭一般，再怎麼努力也無法挽救的命相。
白色像是看不穿的迷霧，猶如死神的微笑，令人不由自主的毛骨悚然。
這幾個人還比較熟悉，古武堂的安寧、餘霸等人。
“你也發現了。”
耳邊傳來了低沉的少女聲音，林青青不知何時來到身邊，瞳孔擴散出玄妙的波紋，也開啟了命相之眼。
“嗯，怎麼回事？”
死人出現福相，所有人出現煞相，這本身就很難理解。
就算是修為和實力僅次於領主的聞人卿，一樣被黑霧籠罩，煞相極重。
“不知道。”
林青青也搖了搖頭，命相學士可以看到命相，但並不知道為什麼會出現。
不過事出反常必有妖，或許有什麼陰謀在暗中醞釀。
“東川領地誰能把姬天副院長這麼殺了？”
李東眉頭緊皺，本來這不關他的事，但總感覺有些怪異。
姬天副院長修為很強，雖說也是大千境，但比什麼堂永、堂三錢之流的要強大太多。
按梯隊來說，三葉鏢門的大千境根本就不入流，第五梯隊都進不了，姬天卻進入了第三第二梯隊。
肉身、力量以及精魄之力都屬一流。
而據人所說，姬天是死在了自己的院子中，隻是有些打鬥後的石頭劃痕，連聲音都沒發出來。
這也代表著並非刀螳那樣的暗殺，否則連劃痕都不會出現。
也絕不是勢均力敵的戰鬥，那肯定會把院子毀了。
“福相消失了。”
隨著幹屍下的木柴燒起，九重福相變為八重，逐漸消失的一幹二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