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想逃跑的下場!”隨著噬人目光環顧,所有人沉寂下來,廣場上回蕩著都井睦雄得意地嚎叫,“死亡監獄可不是隨便叫的,各位想要離開這兒,隻有兩個選擇,要麼和皇軍合作,要麼……”故意頓了頓,指指屍體又唳聲哼道,“要麼象他們三個死著出去!”
這場景,這番話這些囯共戰俘實際上已經曆多次,都沉默著,有的眼光閃爍,有的目光堅定,有的淚眼婆娑……但有一樣是共同的,臉上都寫滿悲哀絕望。
人群中,一名掛著上校軍銜的戰俘狠狠咬了咬嘴唇朝另一名中校低聲責問,“薑團長,你不是說萬無一失的嗎?”
“陸旅長,這……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中校吱唔著,見對方眼中凶光畢露,又委屈地嘀咕了句,“整個計劃你比我還了解,你不也認為可行?”
見事情繞到自己身上,上校頓時沒了脾氣,注意到都井睦雄在向那幾條眼睛血紅的軍犬下令,痛苦地長歎聲,吩咐其他人閉上眼睛。另一邊,新四軍戰俘們也是同一個動作。
都井睦雄嚴令下,那幾條軍犬望了望屍體,舔舔嘴邊的碎肉屑這才不情願地涎著滴血的口水離開。戰俘、守衛都不可思議地看著這一幕,直到都井睦雄又一次下令解散才反應過來。
回牢房途中,戰俘們都在小聲議論那殺人魔王今天轉性了,怎麼沒有讓惡犬吞食屍體?要知道這可是都井睦雄的最愛,每次都看得津津有味。押送日軍沒有幹涉,他們也在三三兩兩地嘀咕著。
在人群掩護下,上校又在與中校小聲交流,“薑團長,還有多少工具?”
“沒了!”中校的口吻似是惋惜又似是解脫。
“要不你去老四那邊借點?”
“還要試?”
“兄弟們必須出去幾個揭露小鬼子的所作所為!我們不能就這樣不明不白死在這兒!”上校越說越憤怒,嚇得中校忙答應。
“殺人魔王怎麼去那兒?”
轉頭撇了眼,上校看到都井睦雄領著守衛走向那幢單獨的天字號囚室。
“聽弟兄說,前天小鬼子抬進一人就關在那!”見上校想開口,中校搖頭直苦笑,“放風時,幾個弟兄想靠過去看個究竟,差點被守衛的小鬼子打死!”
裏麵人到底什麼來頭?上校來了興趣,要知道以他上校軍銜也不過分到人字號囚室,以前有個少將倒是關在地字號囚室,至於天字號囚室,還是第一次有人。
“告訴弟兄們,尋找機會摸清裏麵人的身份!”
“明白!”
在守衛喝令下,戰俘們回到各自囚室,每一扇囚窗前都有警惕好奇的目光疑視著天字號囚室方向。
囚窗前,宋炎華冷冷地盯著漸近的都井睦雄,視線終於碰到一起,對方竟微微一笑,宋炎華眼中殺意更盛,做為一名純粹的軍人,他最痛恨的就是這種虐殺行為。
嘩啦啦,鐵鏈聲中門被推開,兩名守衛端著刺刀進來,將宋炎華逼到角落,都井睦雄才出現。
在一個安全的距離停下,都井睦雄好奇地上下打量了會宋炎華才道,“宋……宋先生,我是這兒的監獄長都井睦雄,還請多多指教!”說完略一躬身。
如果不是親見對方縱狗殺人,宋炎華還真會被他蒙騙,沒有理睬,暗暗計算著格殺這三名小鬼子的可能性。
眼中閃過一絲憤怒,都井睦雄用好笑的口吻道,“宋先生,你是不是在想如何殺了我們三個?!”
聽到這話,兩名守衛忙將刺刀一挺,死死頂在宋炎華胸膛,又被都井睦雄喝退。
被對方看穿心思,宋炎華心中一凜,嘴中卻不示弱地回了聲是。既然之前小鬼子沒有下手,現在更不會為一個想法就殺死自己。
果然,都井睦雄隻是笑笑,“很好,宋先生是個有擔當的軍人,希望接下來也能配合我的工作!”
聽都井睦雄連續用了三個宋先生,宋炎華終於確定對方沒有掌握自己的真實情況,可又怎麼知道自己姓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