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零售價格高的多!”宋炎華又露出財迷的表情,之所以不告訴沈誌強實情,倒不是不信任,而是怕他喝醉說漏嘴。
“看你賣到什麼時候?”沈誌強嘀咕了一句,摸摸肚子,“我去買飯菜?”
“在外麵吃吧,就一瓶老白幹!”
“好,一瓶!”
盡興而歸後,宋炎華躺在床上哪睡得著,翻來覆去等了一個多小時,側耳聽下動靜,隱約傳來的呼嚕聲十分平穩,便翻身而起披上外套就走到鹽山邊,小心搬下一袋解開,右手探進去一陣摸索。
等再抽出來時,手上多了一小盒西藥,忍住興奮伸手摸了會又掏出一盒,再找就沒有了。再搬下一袋,還是找到兩盒,這下心裏有數了,一百十三袋,總計藏有兩百二十六盒西藥,傳說黑市價一盒一條小黃魚,和李鴻崧說價值二百多條小黃魚也正吻和。
搓搓手,宋炎華小心打開藥盒,十支藥瓶完好完整的躺在裏麵,將另三盒全打開,都沒有破損!
看著這些價比黃金的西藥,宋炎華的表情興奮中又有濃濃的傷悲,在部隊時,太多的官兵因為傷口發炎被迫截肢或丟掉性命。
要是有這些藥……宋炎華痛苦地搖搖頭,將那些殘忍畫麵從腦海中驅散,又看著藥瓶發呆。
藥到手了,還有這麼多寶貴的食鹽,給送給誰?囯民黨,宋炎華也就想了下,便苦笑著搖頭,到了那些當官的手上,估計都得流入黑市。
那隻能給共產黨,腦中自然想到朱家窪,這也是宋炎華唯一知道有地下黨的地方。問題是以自己的身份,就是將食鹽和西藥送到朱家窪,也沒人敢拿,更不會承認是地下黨。
又發了會呆,宋炎華垂頭喪氣著將藥盒重新塞回袋中搬好,爬進被窩很快就打起呼嚕。
第二天一早,張義濤就駕車到了,還帶來早餐,匆匆吃完,宋炎華上車直奔憲兵隊,至從負責經濟緝私後,他就不再參加晨會,而劉光橋見自己的分成不比以前少,也樂得眼不見為淨。
宋炎華當然是去向望月若香彙報情況的,剛到三樓,正好見到加滕琴子寒著臉從經濟室出來,猶豫了下,對方已回到辦公室。
一進經濟室,宋炎華就感覺氣氛不對勁,個個緊繃著臉埋頭翻著成堆材料,有人進來連頭也不抬下。到了小辦公室門口,望月若香坐著發呆,看到他也是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
“望月室長,這是怎麼了?”
“加滕顧問讓查點材料!”
“哦!”宋炎華識趣的沒再問,準備將昨天的詳細情況彙報下,誰知才一開口,望月若香就道,“加滕顧問跟我說過了,現在查的就是和李鴻崧有關的所有調查報告!”
“啊?”宋炎華轉念就明白了,加滕琴子也在懷疑望月若香。
“宋副隊長,我已跟加滕顧問強調過了!”望月若香氣鼓鼓地道,“之前的調查從沒發現李鴻崧與柴山閣下關係,否則的話,也不會讓你去查了!”
“明白!”宋炎華點點頭,就算真是望月若香算計自己,相關材料也早已處理過了。
“那個張義濤,宋副隊長回隊後幫我訓斥下,這麼大的事也不調查清楚,惹出這麼大禍!”望月若香漫不經心地說道。
“我訓過他了!”應了聲,宋炎華也吃不準她到底有沒有問題了,便不再糾結這問題,將買下所扣食鹽的事說了下,反正對方早晚會知道。
“哦?”望月若香驚訝地揚了揚柳眉,饒有興趣地上下打量下宋炎華才笑道,“宋副隊長,你這是準備自己販運出去?”
一驚,宋炎華正想說不是,可還知為什麼心裏一動,點點頭。
“你真的準備販運?”這下,望月若香真的大吃一驚,不可思議地瞪著一副嚴肅表情的宋炎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