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條小巷的一家小酒店，大牛找到給他提供情報的眼線，上去就是一頓拳腳，打得對方鼻清臉腫才悻悻收手。
讓夥計上了一桌酒菜，大牛鬱悶地大喝大吃起來，眼線捂著臉眼巴巴地看著，哭喪著臉道，“大牛哥，這次肯定沒弄錯，的確是棉襖和糧食，還有一些紗布！”
不說還好，這一說，大牛的火氣又上來了，猛拍下酒桌罵道，“你他娘的狗眼，哪來的棉襖、糧食、紗布？他媽的就是一倉庫不值錢的破爛！”
“不可能！”眼線瞪大眼睛，失聲叫起來，“我和小老鼠溜進去看得一清二楚，還摸過！”
“是不是你倆都喝醉眼花了？”大牛還是不相信。
“肯定沒看錯！”眼線急了，連發幾個毒誓。
“那他娘怎麼回事？”大牛煩躁地將酒一口喝下，吐著酒氣喃喃自語？
“大牛哥……”
見眼線吞吞吐吐著，大牛眼睛一瞪，罵道，“有屁快放！”
眼線咬咬牙，小聲道，“我感覺是你們內部走落消息了！”又在大牛發火前急促道，“前兩次明明也是十拿九穩的，這次更是百分百確定，除非他們得到消息換包了！”
“換包？”不知為什麼？大牛又想起朱家窪村口一幕，這接二連三的事情都是如出一轍，事先都得到情報，可一去抓捕就落空。
越想越懷疑，大牛猛地起身就向外走去，店小二點前欲要酒錢反被扇了一個耳光。
臨桌一個青年扔下幾塊錢也匆匆離開，遠遠地跟在大牛後麵，直到看著他敲開劉光橋家的門才消失。
當晚，陳潔將地下黨通報的情況向宋炎華說了一遍。
聽完，宋炎華沉吟起來，劉光橋這段時間十分反常，憲佐隊的事基本都不管了，當然不可能是拱手讓權，這從他搭上福田秀中一事上就能看出。
那隻有一個可能，對方在等機會，一個一舉板回劣勢的機會！
將思路捋清，宋炎華明白劉光橋要出手了，好在他也早有應手，拿出一張紙，和陳潔耳語一番，便叫上沈誌強，三人開車去那家商場購物。
也許是近來憲佐隊出手的對象沒有一個是抗日的，沈誌強的態度又好轉起來，話語也多了起來。三人有笑有談著在商場四處逛，不時買些生活品，其間陳潔上了次廁所，兩張被折成一團的紙塞入一個隱密的縫隙。
第二天午後，地下黨一名青年潛入大牛家中，將一張紙縫入他的一件外套夾層內。
下午，宋炎華拿著一疊材料匆匆趕到特高課，沒想到福田秀中和劉光橋，還有望月若香都在顧問辦公室。見他進來，所有人都一臉驚訝。
“宋副隊長，你有什麼事？”加滕琴子目光十分複雜，有不快，更多的是擔憂，而另三人都是一臉幸災樂禍。
宋炎華裝做沒感覺到異樣，大聲道，“加滕顧問，我懷疑憲佐隊內部有新四軍眼線！”
此言一出，四人的表情又是各異，加滕琴子是輕笑起來，福田秀中和劉光橋大驚，望月若香則有點淡淡的失落。
“理由？”
“近來憲佐隊組織的幾次大行動，事前都仔細確認過，可都無功而返，我懷疑有人泄露情報！”說完，宋炎華將相關材料交了上去。
其實這些材料，劉光橋已提交過，可四人還是裝模作樣的看了一遍。
“這幾件事情都和三分隊大牛有關！”宋炎華繼續道，“我建議立即對其搜查審訊！”
劉光橋急了，馬上道，“宋副隊長搞錯了吧，大牛可提供過好幾次情報，抓獲過不少敵對分子，他怎麼會是新四軍的人？”
宋炎華冷冷一哼，“劉隊長，象大牛這種人是有奶便是娘，誰給他好處他就幫誰幫事，這點，你應該清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