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和幾名隊員走到一邊,商量了會,過來說可以,但必須交出所有武器。
“行,沒問題!”宋炎華心裏樂開了花,隻要到了旅部,與師部一聯係,自己的身份就能證實,十分幹脆地將駁殼槍遞給一名隊員。
見狀,小雪四個也交出了槍支。
等幾名隊員做好擔架,宋炎華四個的體力也有所恢複,便在遊擊隊護送下向大洪山更深處慢慢行去。
武漢憲兵隊,鬆井三郎漲紅著臉走出隊長辦公室,福田秀中因昨晚之事,第一次沒留任何情麵,狠狠訓斥了他一頓,好在他用多個證據證明偷襲新四軍第五師師部計劃沒有泄密,這才過關。
“望月若香、陳潔、沈誌強!”鬆井三郎殺氣騰騰地反複默念著這三個名字回到特高課,還沒進自己的辦公室,就聽到顧問辦公室傳來的乒乒乓乓聲,急忙過去。
推門一看,加滕琴子正如瘋子似的砸著物品,鬆井三郎嚇了一跳,忙問道,“琴子,怎麼了?”
“騙子,全是騙子!”尖叫著,加滕琴子又將一隻花盤砸碎。
鬆井三郎看到地上碎物間有封電報,撿起一看,上麵赫然寫著,宋炎華是間諜,與獵頭隊一起被囯民黨軍救走!
“八嘎!”鬆井三郎也失控,加入了破壞行列。
“我要讓他們付出代價!”加滕琴子充滿怨氣的尖叫聲久久回蕩在特高課。
當天傍晚前,因汽油耗盡而徒步行走的陳潔和沈誌強終於抵達第13旅旅部。
顧不上和驚訝的旅長政委解釋,陳潔衝到通訊室,將路上擬好的電文交給通訊主任,讓他以特急發往師部。
主任為難地看向旅長和政委,在兩人的點頭中,急速編好密碼讓電報員立即發出,陳潔緊繃的神經這才放鬆下來。
“陳潔同誌,這是怎麼回事?”
麵對旅長的責問,陳潔累的連開口的力氣都沒有了,指指臉色蒼白的主任手中電文。
旅長要過來和政委頭湊在一起,一看,臉上也都沒了血色。
同樣沒有血色的還有第五師師部一眾指揮員,收到陳潔的特急電報,內部排查迅速展開。
根據政委提供的線索,保衛科科長陳喬華找到警衛營營長,又按照營長的話找到集結待命的那個排。
排長被叫到一間密室,陳喬華詢問了幾句就套出了還有個叫小雲的被服廠女工知道首長將去大洪山的信息。
將排長暫扣後,陳喬華和幾個保衛幹事趕到被服廠,一問,那個小雲今天沒來工作,又馬不停蹄趕往她住宿的地方。
這是一間狹小的單人臥室,除了一張床,就隻有一桌一櫈一木箱,所有東西都擺放的整整齊齊,可人不見了。
“仔細搜查!”陳喬華一聲令下,幹事們忙碌開了。
床上,箱中都沒有異常,穿進床底下檢查的幹事卻發現有片泥土顏色與周邊有點不同,忙小心翼翼地扒開,一把沾血的匕首的露了出來。
接過匕首,陳喬華隻看了一眼,斷定這把匕首就是殺害幼托所小孩的凶器,因為上麵那個缺口和傷口上的痕跡一模一一樣。
“立即搜捕小雲!”
可直到天黑,也沒有發現小雲的蹤跡!
“畏罪潛逃?”聽完陳喬華的彙報,政治部主任皺起了眉宇,如果小雲就是那個特務,電台呢?
夜幕降臨,第13旅旅部食堂,旅長和政委又一次宴請,這一次,菜、湯鹽味十足。
見陳潔和沈誌強食欲不佳,還以為兩人體力沒有恢複,兩位首長也放下筷子,隨意地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