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小壯!”一名女教師想也沒想就給出答案,還強調了一句,“這兩小孩平時形影不離,總有說不完的悄悄話!”
幾天前宋炎華就想去看下高小壯,不過一來忙於調查,二來也聽說小孩還沒有從驚恐中恢複,便一拖再拖。現在關係到案情,宋炎華決定立即去探望下。
在醫療所一間小屋中,宋炎華看到了高小壯,一個獨臂中年人正在和他小聲說著話。
“你就是宋炎華?”獨臂中年人的眼神銳利起來,宋炎華也早從陳潔處獲悉了對方的所做所為,點點頭,沉聲道,“周同誌,謝謝你救了小壯!”
“這是我應該做的,就如高大哥做了他應該做的!”獨臂中年人嘶啞著喉嚨道。
腦海閃過高同倒下的場景,宋炎華動了動嘴唇,想安慰下,可又不知道如何開口,隻能暗暗歎了口氣。
良久,獨臂中年人也歎了口氣,“你是來找小壯的吧?”
“是的,有件事情想問問小壯!”
“那我先出去下!”獨臂中年人猶豫了下,又小聲道,“千萬別刺激小壯!”
宋炎華心疼地看了眼縮在被窩的高小壯,“周同誌放心,我問的是其它事!”
“那就好!”獨臂中年人鬆了口氣,又朝看著他的高小壯道,“小壯,我出去會,這位叔叔是你爸爸的朋友,別害怕!”
聽到是自己爸爸的朋友,高小壯無神的眼晴亮了,竟伸手拉住宋炎華的手臂,怯生生道,“叔叔,是爸爸讓您來接我回家的嗎?”
聞言,宋炎華鼻子一酸,而獨臂中年人早已淚流滿麵,忙走了出去。
輕輕將高小壯抱在懷中,宋炎華忍著傷悲輕聲道,“小壯乖,你爸媽還有事,等他們忙好了就來小壯!”
“真的?”
望著高小壯渴望的眼神,宋炎華含淚點點頭。
“周叔叔、陳阿姨,還有許許多多叔叔阿姨也是這是這麼說的!”高小壯乖巧地說道。
“嗯!小壯的爸爸是個大英雄,他做的事幫助了好多好多的人!”
“等我長大了,我也要做爸爸那樣的大英雄!”高小壯開心地笑了起來。
門外,獨臂中年人再也忍不住,蹲下無聲的痛哭起來,沈誌強也抹了抹眼角。
又陪高小壯說了會話,宋炎華輕聲問道,“小壯,我聽幼托所的阿姨說,小壯是大胖最好的朋友,對嗎?”
“嗯!”高小壯拚命點頭,嘴巴一撅,哭了起來,“大胖死了!”
宋炎華忙安慰,“小壯將來是要當大英雄的,大英雄要堅強,小壯願意幫叔叔抓住壞人嗎?”
“願意!”高小壯挺直胸口,帶著哭腔道。
“小壯乖!”宋炎華摸摸高小壯的腦袋,“告訴叔叔,大胖告訴過你什麼好玩或者有趣的事?”
“讓我想想!”高小壯歪著腦袋沉思起來,然後說了一大串小孩間的秘事。
宋炎華忍住焦慮,小聲提醒,“小壯,想想大胖有沒有說過在外麵看到過奇怪的人或奇怪的東西?”
“有呀!”高小壯馬上就點頭,然後一本正經地看著宋炎華道,“可我答應過大胖,任何人都不告訴的!”
宋炎華精神大振,細聲細語道,“可小壯不告訴叔叔,叔叔又怎麼能抓住那個壞人呢?”
“對呀!”高小壯眨巴著眼睛,“那我就告訴叔叔您一人!”
“好的,叔叔答應小壯,絕不告訴別人!”
“那我們拉勾!”
等拉完勾,高小壯小聲說了起來。
就在大胖遇害前一天,幼托所的教師們帶領小孩到附近遊玩,大胖因為要大便,一人跑進樹林深處,被一個教師找出來後偷偷告訴高少壯,他看到有個男人在弄一個閃著紅綠燈的東西,便好奇的過去看。
“那人說他是新四軍,在執行任務,讓大胖保守秘密,誰也不能告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