險些喪命(3 / 3)

公孫越已經看到了嚴綱的結局,強烈的恐懼再次泛起上心頭,此刻又看見楊奉挺戟躍馬向自己殺來,公孫越急忙將手中的繩子鬆開,並將槍尖上的人頭甩掉,舉槍招架。公孫越也就該命絕於此,如果以這些女子的性命作為要挾,楊奉和其他幾個人必然投鼠忌器,不敢輕舉妄動,也許公孫越會撿回一條性命。但是,情急之下的公孫越卻把唯一能保住性命的繩子鬆開了,唯一能夠生還的機會也就失去了,隨之而來的就是死亡。

本身武藝同楊奉相比就差了許多,再加上心中膽怯,僅僅數個回合,公孫越就已經招架不住了。要不是已經廝殺了半天,而且身後還被嚴綱給劈了一刀,楊奉在四五招的時候就可輕鬆將公孫越挑於馬下。

其他偏將見到公孫越有危險,不再和白馬義從一起圍攻那四人,急忙掉頭回救公孫越,八人將楊奉緊緊圍住。雖說已經單槍匹馬血戰了一個多時辰,楊奉此刻仍然是抖擻精神,在八將的圍攻中應付得遊刃有餘。

楊奉一邊打一邊偷偷觀看另外的情形,隻見那白袍小將身長八尺,姿顏雄偉,威風凜凜,手持銀槍,所至之處,白馬騎士無人能過兩個回合,楊奉心中暗想,看樣子此人應該就是自己此次來找的趙雲了。

再看其餘的三人,一人二十出頭,身長八尺,麵如獬豸,蛇矛在手,左翻右挑,白馬騎士無不紛紛翻身落馬;另一人亦是二十出頭,八尺有餘,繡袍金甲,手持大刀,舞得虎虎生風,還有一人二十歲左右,也是使鋼槍,武藝也都不在白袍小將之下,四個人直殺得白馬騎士個個人仰馬翻。一會功夫,白馬騎士便已經全軍覆沒,全數被殺,場中隻剩楊奉同公孫越等人在廝殺。

就在大家都注視著楊奉同公孫越等人廝殺的時候,那白袍小將忽然看到剛才被公孫越扔到地上的頭顱,急忙翻身下馬,其餘三人都不明所以,也跟著下馬。隻見白袍小將把那頭顱緊緊捧在手中,雙膝跪地,虎目含淚,那兩個書生狀打扮的人此時也已將眾女子身上的繩索除下,隻見其中一個女子滿麵淚流,哭聲不絕,向那白袍小將走去,邊走邊嗚咽道:“子龍,子麟大哥,他……”

楊奉聽到“子龍”這兩個字時,心中又驚又喜,心中的猜想被證實了,這個白袍小將果然就是自己要找的趙雲,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手中七龍三叉戟頓時加力,公孫越等人本就已是苦苦支撐,此時更難招架。七名偏將片刻間被楊奉一一挑落馬下,公孫越魂飛天外,正要掉轉馬頭逃跑,隻覺頸間一涼,低頭一看,楊奉的七龍三叉戟已經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公孫越萬念俱灰,閉目等死。

楊奉鐵戟一轉,將公孫越拍下馬,自己也從馬上跳下,將公孫越推到趙雲的跟前,說道:“此人就是這次血洗常山的罪魁禍首,北平太守公孫瓚的弟弟公孫越,請子龍處治。”趙雲聞言,“謔”地站起,一把抓住公孫越的衣領,咆哮道:“為什麼,為什麼,你們為何要血洗我常山,殺我親人,我和公孫瓚素來無仇,隻不過拒絕他的邀請,出山相助於他,他就要殺害我的兄長,滅我常山村。”

言畢,趙雲抽出寶劍,將公孫越的頭顱砍下,一腳將其屍首踢到一旁,之後便雙膝跪地,用手抱著兄長的頭顱號啕大哭起來,眾人莫不動容。楊奉心想:“原來此人便是子龍的兄長,隻是不知這個美麗女子卻又是何人。”半晌,趙雲忽然止住哭聲,站起身來向楊奉走去,走到楊奉跟前的時候,趙雲道:“趙雲今日能夠得保滅村殺兄之仇,全賴恩公,恩公在上,請受趙雲一拜。”

說完,趙雲便跪在楊奉麵前叩了三個響頭,楊奉連忙將趙雲拉起,道:“子龍莫要如此,在下來遲一步,未能及時救得子龍兄長及全村老幼的性命,著實慚愧,隻是這公孫瓚的白馬衛實在是厲害,若非是子龍晚來一步,恐怕我也將死於公孫越之手也。”

趙雲點頭道:“恩公所言甚是,公孫瓚的白馬義從個個都是身經百戰,此次公孫瓚為了要取我趙雲的項上人頭,竟然出動了兩千多人,還有其手下第一大將嚴綱,若非恩公武藝高強,一旦公孫越離去,恐怕趙雲今生將無法為兄長報仇。隻是今日差點累及恩公之性命,趙雲心下實在難安,恩公之德,趙雲今生刻骨銘記,請恩公稍待,待趙雲處理完亡兄後事,再與恩公相敘。”

楊奉拱手道:“子龍請便。”

趙雲對那名美麗女子道:“娟姐,請你帶著兩個人幫助恩公包紮一下傷口,我去將這裏的後事處理一下。”

那位被趙雲稱為“娟姐”的美麗女子看了一眼楊奉的傷口,臉一紅,點了點頭,沒有言語,喊了兩個女子去拿一些絹布去了。

楊奉也是臉一紅,對趙雲道:“且慢,隻是些許輕傷,就用不著包紮了,子龍還是讓她們幫助你處理後事吧,畢竟裏麵還有她們的家人。”楊奉之所以會拒絕乃是因為楊奉之傷是在背上,若是包紮的話,必然要褪去上衣,是以楊奉覺得不太方便。

趙雲卻沒想那麼多,聞言道:“恩公背上的刀口至少五寸多長,怎會是輕傷,恩公不要客氣,還是讓她們趕緊為恩公包紮一下,以免傷口惡化。”這下子,楊奉便不好意思再拒絕了,隻得任由她們去衣、塗藥、包紮。

整個村莊已被這場大火毀於一旦,村中數百人,除了樊娟(就是剛才那名女子)等數女外,其餘眾人無論男女老幼,無一幸免,從眾多赤裸女屍的身上,更可看出白馬義從的獸行,簡直是令人發指。

在眾人的幫助下,趙雲很快就將其兄入土為安,又將村中其他被殺之人一一入土。處理完畢,已是黃昏時分,子龍便讓那幾個女子略整酒菜,請眾人入席。在酒席上經過趙雲介紹,楊奉才知道隨同趙雲一起來的五人的身份,心中當真是極度震驚,因為這五人加上趙雲,幾乎是河北所有精英,分別是顏良、文醜、張郃、田豐、郭嘉。

這五人當中,若是單以武藝而論,要數文醜、顏良最高,此二人雖然結局並不好,但是其武力卻是不能否認的,隻是顏良、文醜雖然勇猛過人,卻是有勇無謀之輩,雖有戰場拚殺斬將之勇,卻無領軍臨機製敵之智。

所以,對於本身就武藝高強、而且手下有眾多猛將的楊奉而言,此二人便不得什麼大才,因為二人皆是魯莽之輩,可召可不召,當然還是召了好。但是張郃可就不一樣了,張郃不但武藝了得,更是智勇雙全,曹操生前曾對其極為器重,並且後來的司馬宣王(司馬懿)也是對其極為倚重,在魏國名將中張郃可以排到頭五名,隻可惜被諸葛亮用計射殺,不然當時五虎上將相繼去世後的蜀國的大將之中無人可敵此人。

顏良、文醜、張郃三人固然讓楊奉覺得震驚,這是因為竟然能夠在常山同時遇到此三人,在三國曆史上是不曾有任何記錄的。但是,真正讓楊奉感到極為震驚的卻不是他們三人,而是另外兩個儒士,其中一個人約三十左右,額頭微突,眉分八彩,兩眼有神,臉夾清瘦,五寸長須,確有智者之相,此人名叫田豐。

熟讀《三國誌》的人都知道,田豐乃是袁紹手下的首席謀士,隻是因其為人甚是剛烈,不會取悅於袁紹,向來不為袁紹所重用。官渡之戰中,盡管袁紹在政治上、道義上、地利上均不占優勢,但是隻要袁紹能將田豐帶在身邊,並能聽從田豐的計謀,以袁紹當時的實力來說,打敗曹操絕對是沒有任何問題,因實力還是最重要的,不然三國的曆史就不是那個狀況了,而中國以後的曆史也會跟著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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