沮授助逃(1 / 2)

袁紹看到許攸的狀態,更是相信信中所說是真,冷冷一笑道:“楊奉的字跡,孤還是認得的,究竟許攸和楊奉之前有沒有勾結,恐怕隻有子遠自己最清楚。來人,將許攸押入大牢,待查清事情真相之後再行處置。”

許攸見袁紹僅僅憑借這一封書信,就將自己關入大牢,如此的翻臉無情,臉色不由大變,張了張嘴,卻又不知該如何解釋,終是長長歎了一口氣,任由士兵將其拖走。

待走到殿門口的時候,許攸突然喊了一句:“主公,許攸冤枉,請主公將此事交給仲平去查,萬萬不可交給郭圖和審配去查,此二人與許攸素有仇怨。”

沮授暗歎一聲,這許攸怎地如此不明智,這個時候提出要求,袁紹豈能答應,而且很可能會讓郭圖和審配去徹查此事,此二人與許攸素有矛盾,若是去查此事,許攸豈能還有活路,看開主公再也不是當初的那個主公了。

果然,袁紹見許攸在這個時候還會這樣提要求,心中更是惱怒,大聲喝道:“究竟該派何人查清此事,孤心中豈能不知,用不著汝來教孤怎麼做。如此小事勿須煩勞仲平了,就由公則和正南二人共同徹查吧,所謂一人為私二人為公。”

許攸聞言臉色大變,呆了一呆,忽然“哈哈”大笑數聲,歇斯底裏道:“袁紹,我許攸在授你之命殺害治帝的那一天便知道會有今日,隻是沒想到這一天來的竟然是這樣快,如今你自毀長城,你拿什麼和楊奉爭奪天下,袁紹,許攸死不足惜,隻怕你滅亡之日亦不遠矣,攸且在前麵等你,哈哈哈哈。”

袁紹見許攸竟然將殺害治帝之事當眾提起,頓時惱羞成怒,咆哮道:“快,將此人拉下去,先掌嘴二十,看他還會不會胡言亂語。”許攸在袁紹的稱霸道路上可謂是屢出奇謀,建功甚偉,卻也落了這樣一個下場,眾人皆驚怕,自此之後,沮授也漸漸有了退意。

許攸被袁紹下獄,使得袁紹手下一眾謀士皆是心驚膽戰,不敢多言,均是低頭不語。

良久,袁紹才漸漸平複心頭的怒火,看到一眾謀士的形態,急忙道:“諸位不必害怕,許攸之所以由此下場,乃是其平素持才自傲,屢不聽孤之勸言。如今與楊奉大戰在即,許攸竟然背主與敵私通,孤豈能容他。”

郭圖急忙順著袁紹的話道:“主公所言甚是,這許攸平素持才自傲,不將我等放在眼裏也就罷了,竟然連主公也不放在眼裏,實在可惡。而且,主公及時查出許攸與楊奉私通,否則一旦兩軍開戰,我方部署均為楊奉所知,何以製勝,主公此舉乃是英明之舉。”

郭圖看著袁紹的臉色稍稍轉霽,更是趁勢又道:“主公,如今漢室已亡,天下已生眾國,楊奉等人皆已稱帝,漢室所封之王已然作廢,還請主公早日登基。”如今許攸已經下獄,沮授一人必然難以阻攔此事。

果然,沮授聽了郭圖之言,絲毫沒有開口再出言阻攔之意,隻是站在一旁默不作聲。

袁紹聽了郭圖的再次進言,仍是習慣性地看了看沮授的臉色,見其站在一旁,默不作聲。袁紹心中大喜,看來許攸之事已經使得沮授心懷懼意,袁紹首次嚐到了高高在上的好處,這也使得袁紹由之前的聽納忠言慢慢地向剛愎自用轉變,也導致了其最後的滅亡。

袁紹壓抑住心中的高興,點了點頭道:“既然如此,孤就順天成意,登基稱帝,建國號為元。公則,這登基大典之事,就有你全權負責,記住,此事一定要辦的隆重,同時將此事昭告天下,以正朕之名分。”

看來袁紹早就想登基稱帝了,竟然連國號都已經想好了,沮授聽了心中更是暗歎,看來主公的基業要毀在郭圖這般人的手上了。

沮授想著想著,忽然上前一步,說道:“主公,既然主公決定登基,按照慣例,須得大赦天下,以顯主公仁慈之心。”

袁紹原以為沮授會繼續刁難呢,原來竟是這樣一件小事,不禁微笑道:“仲平所言甚是,孤登基之日自然要大赦天下,除了窮凶極惡之輩,餘等皆可獲釋。”袁紹並沒有多想,隨口便答應了此事。

郭圖奸詐,早已猜到了沮授之意乃是想給許攸一條活路,郭圖好不容易才將許攸扳倒,豈能再放其出來,否則許攸必然會對郭圖展開一係列的報複,以郭圖的腦子和許攸作對,必然是鬥不過許攸的。

郭圖急忙道:“仲平真是仁慈,現在還想為許攸開脫,圖知仲平平素與許攸關係甚密,不忍看其死去,但是仲平可曾想過,許攸掌握了我軍的大量情報,又與楊奉私通,如此一來便會將我軍置於萬劫不複之地。”

郭圖的這句話確實高明之極,不但提醒袁紹剛才沮授天下大赦的建議其實是為了給許攸找一個不死的理由,而且還暗暗抨擊了沮授一下,刻意說出平素許攸和沮授的關係不一般,想離間袁紹和沮授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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