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奏陛下,張繡已經成功占領了雍州秦嶺以南魏興郡、上庸郡、新城郡、南鄉郡數郡,已與益州緊緊連在了一起,對荊州形成了兩麵夾攻之勢,如果張任能夠再成功取得交州,則荊州將被我方三麵包圍,可惜孫策竟然絲毫不知。”郭嘉一麵向楊奉稟報張繡在荊北的戰績,一麵分析著荊州的形勢。
“嗬嗬”,楊奉聽到這個消息絲毫沒有驚喜,淡淡一笑道,“伯顯和文和果然不負朕之厚望,自此張繡一部再無後顧之憂也。但是,對於交州,朕現在並不準備對其下手,待到江北平定之後再動手不遲。”
徐宣一愣,沒有明白楊奉的意思,問道:“陛下,交州與益州、荊州、揚州三州接界,若是我軍不動,則孫策和劉備必然會搶先對其動手,交州若是落入二人任一之手,益州便會有被兩麵夾擊之勢。”
楊奉見郭嘉和徐宣不明白自己的意思,微微一笑道:“現在我軍最大的敵手是袁紹和曹操,而不是劉備和孫策,一旦我軍能夠橫掃江北,滅掉袁紹和曹操,孫策、劉備、袁術之流則不足為懼也。”
郭嘉眼睛一亮,似乎揣摩到了楊奉的用意,不由脫口問道:“陛下之意莫非是準備讓張任提兵北上,配合我大軍進攻雍州?”
楊奉讚許地點了點頭道:“之前朕之所以想讓伯當取下交州,乃是因為伯當和伯顯二人各自為戰,雖不為其他諸侯所知,但在這以強吞弱,以大吃小的諸侯爭霸戰中實在是危險之極,交州若被劉備和孫策占領,則益州危矣。但是,現在益州和荊北已經連成了一個整體,而且我軍占據司州,更應該乘勝追擊,再克雍涼二州,然而,司雍交界的潼關卻在袁紹手中,我軍若想西進就必須突破潼關天險,所以朕才會想到讓伯當提兵北上,分散袁紹的注意力,我軍方可一舉突破此關。”
“好計”,郭嘉不禁擊掌叫好,道,“袁紹此時猶如喪家之犬,對陛下天威自是害怕到了極點,而將兵力大部都集中在司雍邊境,加之潼關天險,我軍若是想突破此處必然傷亡慘重。張任自得益州以來,素與袁紹交好,而且袁紹因為唇亡齒寒之故必然不會疑心張任,若是張任一旦提兵北上,袁紹死日不遠矣。”
楊奉猜到不錯,袁紹果真將大部分兵力都壓在了司雍的邊界上,益州和雍州的邊界竟然幾乎沒有什麼兵力,不但如此,袁紹在沮授的建議下,更是以唇亡齒寒的名義向張任求救,希望其能夠派兵增援。
張任接到袁紹的求救信,便急忙召集益州文武商議。
眾人在西川憋了這麼多年,如今終於有了一展身手的大好機會,自然都是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張任見狀,心中暗喜,說道:“諸位,陛下天威,在討袁之戰中節節勝利,不但突破了黃河天險,更是占據了元國的都城洛陽,袁紹如喪家之犬般逃到雍州。根據我方情報分析,袁紹定然會在司雍邊界哦潼關設置重兵,以阻擋陛下西進之路,而潼關天險,不易突破。故,以任猜測,不日陛下的聖旨便會到達益州,命我等不日提兵北上。現在袁紹絲毫不知我益州底細,竟然向我們求救,我們正可利用這個機會,假裝答應袁紹,然後率領重兵北上,打袁紹一個措手不及,諸位以為如何?”
這是最好的計策,益州的一般文武皆是文武雙全之人,自然能夠看出其中重點。
閻圃首先道:“將軍所言甚是,隻是雍州和益州接界長達千裏,這進軍路線應該如何選擇?”
法正眯了眯眼睛,接道:“嗬嗬,既然袁紹向我們求救,無論從那裏進軍都是正大光明的。現在袁紹躲在長安城內,隻是將重兵放在了潼關,想以潼關天險阻擋陛下大軍西進。我軍可直接兵圍長安,如此一來潼關士兵必然再無戰心,若是我軍能將長安攻破,則潼關自然瓦解,陛下的大軍便可長驅直入,雍州可定也。”
徐榮聞言,也是點了點頭,同時用佩服的目光看了法正一眼,道:“孝直所言甚是,如此一來袁紹便隻能灰溜溜地逃到涼州去了。”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隻聽霍峻忽然言道:“峻以為如此不可。”
眾人都是一愣,雖然不明白霍峻為何出言反對,但大家都知道霍峻雖然年輕,確是多有奇謀,張任問道:“仲邈何出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