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被關上的那一瞬,潘貞終於忍不住伸手抱住了蘇晴暖,這樣子哭泣的她,他看著又怎麼會不心痛呢。

“對不起,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是我食言了。”

潘貞抱著她顫抖的身體,除了道歉別無他言。

如果不是當初他拋下蘇晴暖將她交給白夢初,兩人也不至於發展到如今的尷尬處境,潘貞到底低估了傅延笙在蘇晴暖心中的地位。

可是現今又能如何,她既不肯答應白夢初的求婚也不願意與傅延笙複合,可是自己卻早就沒有繼續待在她身邊的資格了,怎麼樣才能讓他放心蘇晴暖接下來的生活呢。

傅延笙此時恰好趕到,沒想到見到的這樣一幅情景。

“她怎麼哭成這樣?”

傅延笙走過去,一把將蘇晴暖從潘貞的懷裏拉出來帶到自己胸前護著,雖然他知道潘貞沒有冒昧的意思,但就是很不爽蘇晴暖在別的男人懷中。

“想起了一些不好的事情吧。”

潘貞沒有對傅延笙說實話,看了一眼昏昏沉沉的蘇晴暖,想既然傅延笙已經來了,那麼自己就這麼撤退吧。

誰知他剛邁開一步子,蘇晴暖又掙脫了傅延笙跑上前將他從身後擁住。

“不要走,潘貞!不要走!”

傅延笙心裏狠狠一痛,想不到蘇晴暖會有這樣的舉動。

潘貞慢慢回過身子,將她的手從自己腰間拿開,然後溫柔地拍了拍她的腦袋,仿佛在哄小孩子似得說:“暖暖乖,我哪裏都不會去的。”

“真的?”

“當然。你今天很累了,先去睡一覺好嗎?”

蘇晴暖有些懷疑地看著潘貞,見他始終保持微笑便隻好相信地點點頭,主動鬆開了潘貞。知道潘貞不會離開之後,蘇晴暖的心情放鬆了血許多,緊繃的神經終於得到解脫,瞬間腦袋一片空白身子漸漸向下倒了下去。

傅延笙與潘貞見狀同時趕緊上前,最後蘇晴暖落在了傅延笙的懷裏,潘貞收回有些無措的手,然後露出了一個無奈的笑對傅延笙說:“四年前我丟下了暖暖,令她一個人在法國生活,自己卻在日本與佑子結婚。當時我不得不將她交給白夢初,沒想到時隔四年再見到她,雖然看起來強大了許多,但我知道她的內心一定脆弱的不堪一擊。”

潘貞看著傅延笙懷裏已經熟睡過去的蘇晴暖,眼底都是歉意與心疼。

“這些話,我可從來沒聽你說過。”

傅延笙一直想知道蘇晴暖與白夢初是怎麼發展到如此親近的關係,沒想到居然是潘貞一手促成。

“那你呢,當初為什麼會逼蘇晴暖捐獻第二次骨髓?”

潘貞忽然這樣一問倒是出乎傅延笙意料,他起先表示驚訝,隨後才露出一副為難的表情,果然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這四年間,潘貞除了暗中與白夢初交有聯係暗中關心蘇晴暖的生活之外,他認真思考了當初傅延笙會那麼做的舉動。不說他跟著傅延笙那麼多年,了解他是個外冷內熱的人,光是憑傅延笙對蘇晴暖的特別也不足以他對她做出那麼過分的事情。潘貞甚至覺得四年前傅延笙就已經深深喜歡上蘇晴暖,盡管他自己可能沒有意識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