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初……”

白夢初為了讓雲叔出來可廢了好大一番功夫,甚至激動地連脖子都吼得漲紅了,花音看著實在是心疼。

他擺擺手表示自己沒事,讓花音趕緊去收拾一下準備出門。

雲叔早早到了茶樓等著白夢初,這麼多年了,他隻有在暗中一直觀察他,卻幾乎沒有像今天這樣有機會當麵相見。

白夢初以最快的速度趕到茶樓,看著已經在窗邊落座的背影,瞬間百感交集,小時候的依賴以及崇拜夾雜著此刻的不信任與恐慌,終於帶著花音走到了他的麵前。

“好久不見了,雲叔。”

花音跟在白夢初身旁,衝他趕緊鞠了一躬表示對長輩的敬意。

雲叔慈祥地笑了笑,招呼兩人趕緊在對麵的位置坐下來。他仔細看著白夢初,雖然一直默默守候在他身邊,可是這麼近距離得看似乎又與平時所見的有些不同,這個孩子長得真是好看,大部分遺傳了他的媽媽,所以讓雲叔越看越是心疼。

花音坐下來,趁著白夢初與雲叔寒暄之際仔細打量了一下雲叔,確實如白夢初所說他是個看上去就特別慈祥的中年男人,怎麼都不願意相信這樣一個男人居然會對白夢初痛下殺手。

而且花音還發現雲叔對白夢初不要說帶有一絲惡意,從他看白夢初的眼神以及各種輕微的細節,他分明對白夢初是疼愛有加。

“雲叔,你從小到大待我最好,所以我也就不繞彎子跟你說了。”

白夢初決定坦白一切,這也是他專程跑來這一趟的目的。

“昨天晚上我跟花音去餐廳的之前發現有人跟蹤我們,當我們躲起來的時候意外發現竟然是你,而且手上還拿著利器。”

說道這裏白夢初露出了為難的神色,他似乎不願意繼續說下去,花音見狀連忙趕在他前麵繼續解釋。

“雲叔你有所不知,最近夢初頻頻有意外發生,我們懷疑有人暗中想對他下毒手,但是昨晚那樣的情形,我們很難不懷疑那個人就是你……”

花音知道這種話一旦有猶豫就更加難說出口,索性就開天窗一口氣將所有的話都講了個明白。

雲叔聽完似乎也沒有表示出非常驚訝的樣子,這種反應令白夢初與花音二人都不覺有些失落,似乎就是在說他就是凶手一般。

雲叔拿著桌上的茶杯輕輕用手蹭了蹭緩緩說道:“其實自打你去了法國之後我一直都在暗中關注著你,有人害你我怎麼會不知道。”

出乎意料的雲叔開始了解釋,而且似乎會是另一番他們所不知道的結果。

“大概是你出車禍那次開始吧,我發現那輛車根本就是故意衝出來跟你裝在一起,那時候我就隱約覺得是有人要故意加害你,直到第二次你在醫院被人下毒手我才肯確定。從那日起我便偷偷守在你附近,希望能查出一些蛛絲馬跡。”

雲叔這番話聽得白夢初與花音簡直匪夷所思,但是他不是凶手這點已經說得非常明白,至於信不信就是他們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