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護士推著小雪的擔架車從手術室出來,蘇晴暖總算回了一些神,推開傅延笙一把抓住車尾跟過去,直到他們將小雪送到了加護病房。
看著小雪帶著氧氣罩,手上插滿了針管,蘇晴暖幾乎心痛得無法呼吸,深深自責自己是個什麼樣的母親,竟然讓自己的孩子遭到這樣的境遇。
“暖暖,你也受傷了,快去讓護士給你包紮一下。”
傅延笙企圖拉開蘇晴暖,畢竟她身上也有不少因為反抗導致的皮外傷,還是趁早消毒比較好。
但是蘇晴暖強硬地拽著病床死活不願意離開小雪的病房一步,傅延笙最後實在沒有辦法,隻好讓拜托花音去請醫生帶著消毒藥水過來,在病房內為蘇晴暖進行包紮。
花音受命走出病房,趁著去叫醫生的時間給白夢初打了個電話過去。
“夢初,小雪的手術已經結束了。”
“怎麼樣?脫離生命危險了嗎?”白夢初著急地問。
“很遺憾,並沒有。醫生說失血過多導致現在扔在昏迷,如果能挺過三天的話估計就沒什麼大問題了。”
白夢初心裏落了一場空,但是也束手無策:“暖暖還好嗎?”
花音不忍地看了一眼小雪病房的方向,雖然白夢初看不到,但是她仍然搖了搖頭:“不怎麼好,嫂子一直都在自責,希望小雪沒事吧,否則我真的怕她想不開。”
“你和傅延笙都好好看著她。”
“好。你那邊呢,雲叔是不是已經睡了?”
白夢初看向三樓的那間房:“大概吧,不過他房間的燈是剛剛才熄滅的,估計剛才有事。”
提到雲叔,花音便有些難以啟齒,她知道白夢初很尊敬雲叔,任何與他不利的事情都不願意相信,隻是猶豫許久還是想將心理的懷疑向他坦白。
“夢初,我說了你別不高興。我覺得雲叔有些奇怪,而且你在茶樓結賬的時候我偷偷跟他確認過,對你下殺手的凶手雲叔已經有了眉目,隻是礙於這個人的身份,他死活都不說罷了。”
白夢初不禁緊緊握住了方向盤,聽到花音這麼說,感覺就像自己刻意想逃避的問題被人狠狠揪出來直接麵對一樣。很不好受的滋味,換作別人也許他已經克製不住要罵人胡說八道誣陷雲叔,但是因為是花音口中說出,使他不得不信卻又不得不害怕。
他看著三樓,眼底的顏色變得暗淡下來,一時間不知該選擇相信花音,還是繼續堅持相信雲叔。
掛了白夢初的電話,花音請來醫生來到病房為蘇晴暖包紮傷口,沒想到還是剛才那個對蘇晴暖與傅延笙說教的醫生,他有些害怕再次麵對傅延笙,有些後悔跟著花音過來。
傅延笙坐在蘇晴暖身旁,看到那個醫生在門口畏畏縮縮的樣子不由瞪過去,嚇得那個醫生趕緊提了提醫藥箱走進病房。
“尊,尊夫人傷哪了?”
傅延笙雖然不待見這個羅裏吧嗦的醫生,但是他那句“尊夫人”卻叫得傅延笙心裏非常舒坦,不過他話說出口還是沒那麼好聽,眼睛往蘇晴暖身上瞟了一眼,意思是:“哪裏需要包紮你不會自己用眼睛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