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太陽沒有像往日一樣準時出現。
灰蒙的天空仿佛裂了一個巨大的口子,黃豆大小的雨點從巨大的黑洞傾瀉下來,雷聲像是在和人們捉迷藏。若隱若現,若即若離。
白夢妮還在夢中,一聲震耳欲聾的雷聲將她從夢中驚醒,雨水“啪啪啪”的打在白夢妮房間的床上,震得整個房間都吵鬧不已。
白夢妮朦朦朧朧地伸手拿起手機,抬眼一望,卻發現已經上午十點了。而新聞發布會就在下午兩點準時開放,看到這一情況,白夢妮翻身坐了起來。一雙眼睛紅彤彤一片,一看就是整夜哭過。
白夢妮感覺溜進了房間,開始自己的準備,化好精致的妝容,又穿好自己最得體的衣服。白夢妮不得有一絲怠慢,隨意地在酒店吃了午餐,就急匆匆的地出了門。
當白夢妮到達會場時,卻發現一大波的新聞記者已經堵在了會場門口。不曾見過這樣場麵的白夢妮立刻覺得心提到了嗓子眼,莫名覺得有些緊張。
作為“笙舍戰妹,另娶新歡”的新聞人之一,白夢初此刻站出來發表申明,無疑是一個後事炸彈。媒體都悄悄臆想,白夢妮很有可能會利用傅廷笙跳海死去的事件,成功將自己的感情加在死人的身上,博得社會的同情。所以現在,那些幾乎參與整個事情的記者,都有些替傅家擔心。
“夢妮小姐,此次召開記者會,您有什麼意圖?”
“夢妮小姐,你認為是你間接害死了傅廷笙嗎?”
白夢妮一出現在記者媒體的眼前,那一波人就瘋狂地向著她的方向湧了過來。
“對不起,發布會沒有開始之前,我不回答你們之中的任何問題。”
盡管白夢妮對這樣人潮湧動,極度失控的場麵覺得心慌,但是白夢妮畢竟是白家二小姐。哪怕心中再慌張,她依然是白家二小姐,再慌亂,也能夠麵色不驚,從容不迫。
聽到白夢妮這樣的回答,在場的記者無一都閉了嘴。洞察人心的他們都知道,如果采訪對象說出這樣決絕的話,那麼無論自己嘴皮子有多溜,都不可能從受訪者的嘴裏撬出什麼。
踏著一雙黑色高跟鞋,白夢妮穩穩地走進了會場,熟練的妝容掩飾了她從昨天到今天的憔悴。白夢妮鎮定自若地看著眼前的一切,腦袋裏浮現出傅廷笙的麵容,曾經,傅廷笙也是這樣站在會場中間,俯瞰著眾人。
清了清有些幹澀的嗓子。長長地舒了口氣。
“今天我要告訴大家的事,是所有關於我和傅廷笙的複雜關係。而我所說的事情,絕對保證每件真實。”
白夢妮一口氣說出了這段話,會場中間人群聚集的地方立刻發出一陣唏噓之聲。
“我和傅廷笙,從來不是情侶關係。我的哥哥是傅廷笙的戰友,出任務的時候不幸犧牲,臨死前囑咐傅廷笙要好好照顧我。所以傅廷笙一直努力的照顧我,這些年來,自從哥哥死後,我一直和傅廷笙住在一起。當然,長時間的相處使我發現他確實是一個優秀的男人,而且是任何別的人都比不上的男人。所以,我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上他,也將他對我的一係列的照顧看作了他也愛我的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