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永遠醒不過來?”傅廷笙這麼多天以來,第一次露出了慍怒的表情。
這麼多天以來,他對王建所說的要做的一直都是全力配合,但是傅廷笙顯然無法接受這樣的結果。原本沉靜如水的他此刻也按耐不住,一雙眼睛如同一隻撲食的野豹子,死死地盯住了王建。
而他從牙縫裏擠出來的這句話中,透出的威脅的意味。讓所有外場的人都打了一個寒噤。小豹子發怒,可不是好惹的。
哪怕是王建,麵對此刻咄咄逼人的傅廷笙,也覺得沒來由的心虛。
“醒不來是必然,不過是需要契機的。我也嚐試著用我所推測的喚醒蘇晴暖,但是有些事情往往與我們所預料的事與願違。”
王建心裏雖然有些畏懼,嘴裏卻還是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對於精神醫生而言,大大小小形形色色的病人家屬難免存在,所以,王建並沒有因為傅廷笙的這樣一句話就退步。
“王叔,你隻管說就是。我們都會聽你的。”
就在氣氛尷尬到無以複加的地步時,潘安照了出來,現在蘇晴暖都還沒有醒,王建又遭到了眾人的質疑,實在令他有些無可奈何。
“對啊對啊,哥,王叔是全國頂尖的精神醫師。如果他都治不好暖暖,恐怕也沒人能治了。”
一旁的花音看見三人之間的火石直蹦。連忙出麵拉住傅廷笙的手腕,一張小臉昂得高高,認真無比地說。
傅廷笙低頭望了望肩邊的花音,也知道剛剛這樣的語氣有點過分,漸漸放鬆下來,簡單的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花音的說法。
而王建在看到傅廷笙這樣的態度時,立馬也不樂意起來。他做醫生這麼久以來,盡管曾經被家中人反對,但他表麵吊兒郎當,真正的功課卻一次沒落下。對待病人也一直認真負責。所以此刻看見傅廷笙這種模樣,立刻生氣起來。
“潘安。你現在就去,按照我給你的紙條,今天我就讓你們看看,我有沒有實力。如果我是蘇晴暖依賴的人,那麼我也會主動上前挽回蘇晴暖的。”
王建的眼神,在這麼多天以來,第一次變得不一樣起來。嫵媚而又略顯深邃的眼窩,眼角上一點勾人的小黑痣,再配上這樣堅定的表情,不得不說,此刻的王建,魅力無限。
王建此刻的堅定與從容,不禁讓在場的眾人都重拾起了對蘇晴暖蘇醒的希望。
“王叔,這個該怎麼念?”
潘安拿起手中紙條,就詢問了起來,雖然他不是什麼精神醫師,但是對基本的情況還是了解的。
潘安對自己還是有些擔心,自己不是專業醫師。但是知道如果要催眠,至少需要包含著無限的感情。
“按照你的想法,念就好,不過,你隻管看著我給你紙條念。不要說出自己的名字,在她的腦子裏,已經給你的聲音定了型,不要將她對你的感覺隨意破壞。”
王建囑咐著潘安,同時,一雙眼睛憂心忡忡地望著床上的蘇晴暖,心中發出了無限的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