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你過來看,這裏的花今年已經長開了。”
一個身穿墨綠色長裙的女人呼叫著蘇晴暖的名字,手中揮舞著秀麗的方巾,這個年代身上還揣有方巾的女人,已經不多了。
“來了!”
蘇晴暖一邊笑著,一邊小跑著走到那女人的身邊。
“阿姨,怎麼了,有什麼事情嗎?”
蘇晴暖整天沉醉在這一片花香當中,在美麗的氛圍中感受著這份獨特的特殊的美好,這些年來,她一直為著自己的情感奔波,為著自我的生計波折,已經好久沒有像現在這樣靜下心來好好感受自然的芬芳。
“暖暖,你看,這是今年這片花圃裏結得頂好的一朵罌粟花。她的美,簡直令人奪目。”
那個年老的女人拉著蘇晴暖來到一片花圃的正前方,在他們的麵前,正紅火生長成千千上萬的罌粟,而那女人手指著的花,更是比所有的花朵都更加蓬勃生長。
蘇晴暖的目光投射到這一片紅紅火火的植株上,這樣的美令人窒息,隻見飄蕩在空氣之中的連續不斷得紅色的波浪掀起一層又一層的浪花,罌粟的美不同於玫瑰,玫瑰的美麗是華麗而又奢侈的,但是罌粟卻不同,她表麵低調,但卻紅的像一滴血,這滴血是美的,又是致命的,這就是罌粟所帶給人們的直觀感受。
“阿姨,這麼多的花種,你為什麼會想到種植罌粟這種花。你知道嗎,在中國是看不到這種以大片的罌粟的,甚至可以說,在中國,種植罌粟是犯法的。”
蘇晴暖端詳著自己麵前的這一片花海,心中雖然感慨無限也噓聲無限,她知道,這樣的美,隻能屬於少數者。
“哈哈哈…。”
女人大聲笑了起來,笑聲讓她麵前的火紅花朵都一陣亂顫抖。
“暖暖,你在這裏呆了這麼久,你知道,這種花的花語是什麼嗎?”
女人笑著問出了聲,她早就為自己鋪好了接下去要說的話。
“哦,是什麼?”
蘇晴暖吃了一驚,她沒有想到,阿姨會在這個時候問自己這個問題。
“你說她是致命的,我覺得,這樣的花,不過是為了保護自己。我種它也是因為它這樣的性格,人們隻知道她有毒,但是如果大家不去傷害它,它又怎麼會傷害別人,說到底,這隻是它保護自己的一種手段罷了。”
女人語重心長的對蘇晴暖說出了這番話,轉眼間,她的眼眸裏流露出了對過往的種種回憶,轉頭看向蘇晴暖的時候,卻發現對方還抱著困惑的眼神看著自己。
“你還是不懂嗎?”
女人問道。
蘇晴暖隻得無奈地搖搖頭,“可是,你還是沒有告訴我,這花的花語是什麼?”
蘇晴暖終於問出了這一句話,她不知道,這個女人真正要表達的事情到底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