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起丁如海,丁百草就厭惡:“媽你提他幹嘛,就算他這次幫了我們,也是他該做的。”何況他隻是害了丁百草,而不是幫了母女兩。
“好好好,不提,我們去找家店,吃完飯再回去。”自己很久沒在家,就丁百草一個人,她應該不會做飯。
厲擎川說要送飯,丁百草連連擺手:“不不不,媽媽我們回家吃,我在叫了外賣。”
外賣,丁百草媽媽有些狐疑,丁百草從小被管製得很好,一日三餐都會在家吃,幾乎沒叫過外賣:“外賣?”
丁百草看的出媽媽在擔心什麼,連忙拉過媽媽手向車的方向走去:“隻是一次嘛,想和媽媽在家裏吃飯,回去做太晚了。”
司機不肯走,說厲總吩咐要送她們回家。
一靠近車,司機就看到了丁百草,接過丁百草手裏的行李袋,恭敬的問丁百草媽媽好。
麵對畢恭畢敬的司機,丁百草媽媽有些不舒服:“你跟厲擎川,還在一起?
媽媽火眼金睛,丁百草不敢欺騙,隻得坦誠:“是。”媽媽不同意她和厲擎川在一塊,她知道的,隻是沒辦法逃開。
媽媽對司機說:“不用麻煩你了,我和女兒自己回去。”
“這……”司機很為難:“我們厲總吩咐的,我要是不送,就得丟飯碗了呀。”
丁百草站在一邊:“媽媽你上車吧,還能省車錢呢。”
媽媽知道勞動人民的辛苦,一個月辛苦,掙個幾千塊工資養一家老小,還不夠有錢人吃一頓飯呢,雖然不願意麻煩厲擎川,還是上車了。丁百草吐吐舌頭,可愛的樣子讓司機一愣。
在回家的路上,丁百草一直依偎著媽媽,緊緊抱著媽媽的手臂,一臉幸福和媽媽聊學校的事情。
如果可以,丁百草希望這段路能長一點,躲在媽媽懷裏,像春天初陽照在身上一樣溫暖,蓄積了一冬的憂愁,都被驅散了。
把女兒抱在懷裏,丁百草媽媽覺得,自己的前半生,又完整了。
歡樂的日子總是很快過去,隨後,是悲慘的保姆時間。
丁百草家在一棟獨立小樓,遠離市中心,爬滿了常春藤,丁百草家在三樓,有一個小小的陽台,種滿花草,可惜長期無人打理,任爾飄零。
母女倆站在烏煙瘴氣裏,互相瞪眼。自從媽媽住院,丁百草住在厲家,就再也沒回過家。家具上都落滿了灰塵,夕陽的最後一點光亮照進房子,一室都是灰塵。
媽媽快氣死了:“丁丁百草啊你是沒回過家麼,那麼長時間住哪了。”
丁百草心虛了,弱弱地回答:“我我住校啦,你不在家,我害怕。”丁百草在心裏狠狠甩了自己幾個耳刮子,怎麼就忘回家收拾了呢。
“住校。”可是從沒聽丁百草提過啊:“住校?那你怎麼沒跟我說。”
“我這不是怕你擔心嘛。你不在家,一個人生活太孤單了,學校裏還有同學陪我住呢。”
聞言,丁百草媽媽怒氣全消了,女兒為自己,受了太多苦,自己有什麼資格跟她生氣呢:“在學校住也好,和同學好好處。你過得開心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