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那莊主扯開了喉嚨喊了一聲“開”,“刷”的一下,他手中的蓋子一開,那色子活脫脫就是一個六點。
“哇塞,林清右,你贏了。”林巧兒喊得比誰都大聲,拍著巴掌就去替阿晴拿銀子。
一大堆的銀子頃刻間的就落在了阿晴的麵前。
阿晴徐徐的拿起了那一大錠錢公子送給她的銀子,然後一轉身,向他道:“錢公子,謝謝你借我的本錢,還了,多謝。”
“嗬,第一注隻有錢多才會震住人,這總沒錯的。”錢公子一笑,卻也不客氣,一伸手就接回了她遞還給他的銀子。
“公子聰明。”
“若……若公子更聰明。”錢夢樓似乎已經篤定阿晴今晚上隻贏不輸了一樣,穩穩的站在她的身後給她助陣。
“押小。”那托兒又開始押了。
“我也押小。”
“開了開了……”莊主不住聲的喊著,“開小嘍開小嘍。”
所有的人都驚叫連連,阿晴又贏了。
連著三五次,這回,阿晴的動作又慢了下來,直到那托押好了半天她也不出手,什麼時候看到那莊主要揭蓋子她才輕輕一推她手中的銀子,然後送到那押小或押大的區域。
那是在鬥智鬥勇,可她已經看習慣了那托與那莊主的表情,知道一個眨眼是押大,兩個眨眼是押小。
撩頭發是押大,摸下巴是押小。
她先前的‘看’那可不是白看的。
呼啦,不過一個時辰的功夫,阿晴的麵前已經如小山一樣的堆滿了銀子,少說也有幾千兩了。
不過,比起她的三十五萬兩白銀那可是小巫見大巫,差得遠了。
不能再賭了,再賭,就要有人來砸場子了,而且還是這賭場的老板自己派人來砸自己的場子,為的就是要從她的手上要回那些銀子。
這些,她從前在電視裏可都是見識過的。
見好就收,阿晴使了一個眼色,“巧兒,銀子都收起來,隻留一大錠,你帶著去上茅廁,要走後門,在後院的胡同裏等我,我馬上就跟出來,不見不散。”
林巧兒一點頭,悄無聲息的就收了銀子,阿晴還在大呼小叫的隨著人群中的人喊著大或小,可誰也不知道她接下來是要押大還是押小。
莊家要開莊了。
阿晴將那銀子輕輕一推,便向那莊主道:“不管是大是小,都幫我收了,我尿急,先去趕茅廁,一會兒就回來,兄弟們,要是我贏了,你們可得幫我盯著點,給我做個見證呀,我的銀子可不能被莊老大給私吞了,我去去就來去去就來。”她笑涔涔的不慌不忙的說道。
“好嘍。”莊家隻顧著看莊,又見她一大錠的銀子放下來,當下也不懷疑。
自古贏錢的人如果一直贏是絕少有收手的心思的,這好賭的人可不會見好就收,而是越賭越想賭,越贏越想贏,越輸越想扳回來,於是,賭場上就從來也沒有一個真正的贏者。
可偏偏阿晴不是一個真正的賭者,她雖不深諳此道,但是她懂得賭場的規矩,贏的多了,不是什麼好事。
阿晴一手提著衣袍就走,好象真的尿急了一樣,經過錢公子的時候,她低聲道:“快走。”
“你先走。”錢公子卻不急,隻低低一笑。
“好。”哪管那麼多了,錢公子連腹語都會,他的功夫有多高是她阿晴連想也不敢想的,她還是先跑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