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沈雁風的車子消失在街頭,不知怎麼回事,我的心突然又有些不安,七上八下的。這種不安,一直持續了兩天,直到看到第三天早上央視的新聞聯播——安家的事被曝光了。電視裏,安少爺的爺爺和父親穿著條紋囚服,滿臉落敗的站在被告席,接受著法官的製裁。
自此,安家的事算是告一段落。
我看完了新聞,立馬給沈雁風打電話致謝,原本隻是想著客氣一番,順便問問毛道的事,結果沈雁風卻約我見麵,還說有重要的事要問我。
我本來不願意去,不過想著或許跟毛道有關,就去了。
“酉小姐,是這樣的,家師有位忘年交,與你同姓,名叫酉木,請問你認識嗎?”到了約定的咖啡廳,我剛落座,就聽見早就到場,坐了不知道多久的沈雁風問道。
聽到酉木兩個字,我翻閱菜單的手立馬頓了頓,在沈雁風略焦急的目光中,點了點頭道:“是我曾祖母。”
沈雁風眼裏頓時閃過一絲喜意,“酉小姐,她老人家可還好嗎?”語氣隱隱有些激動。
我皺了皺眉,腦子裏突然閃過一道光,脫口而出問道:“你師父是叫茅術嗎?”
沈雁風點了點頭,算是承認。
我立馬激動起來,這位茅術,祖奶奶臨死前有提過。當時情況緊急,老人家知道我什麼都不會,除了給我備了一箱子書之外,還給了我一封信,說如果修煉上有什麼困難,可以帶著信去找她的朋友茅術,將信給他,茅術就會帶我入門。
隻是後來剛回渝市就被毛道算計了,等賈昊初的事情結束,又開學碰見了白子怡,在之後就是一係列的麻煩,那封信的事就被我給拋之腦後了。
不過,我倒是沒想到會遇見茅術的弟子!
“酉小姐,酉老前輩還好嗎?”沒有得到回答,沈雁風大概有些不甘心,便又問了一遍,語氣十分尊敬。
一聽到他提到祖奶奶,我心裏那點兒激動立馬沒了,胸口有些堵得慌,歎了口氣道:“幾個月前,祖奶奶仙逝了。”
以我祖奶奶一百多歲的高齡,仙逝兩字自然是擔得起。
我話音剛落,沈雁風嘴角的那抹笑容就沒了,沉默了片刻後我聽見他說:“抱歉,提起你的傷心事。”
我搖了搖頭,表示沒事。沈雁風卻突然伸手招來服務員,說這裏甜點不錯,要請我吃甜點表示歉意,而後又說,他師父還在等祖奶奶的消息,所以他先失陪,要給他師父打個電話通報消息。
沈雁風這個電話打得有點兒長,大約過了十多分鍾,他才打完電話回來。
“酉小姐,師父說酉老前輩有恩於他,如今酉老前輩沒了,你又有意繼承老人家衣缽,他想請你去茅山一聚。”
我沒想到茅術竟然會邀請我前去茅山,一時有些懵。除此之外,隱隱還有些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