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 奪命電話(1 / 2)

聽動靜,聲音應該是從地下室出口那兒傳來的。

地下室裏比較空洞,村裏老人大概是耳朵不太好,說話全靠吼,因此不隻是我,就連來救我們的老爺爺也聽見了。

他臉色一下子變得有些難看,三兩步走過來幫沈雁風扶著茅術,不知道是不是茅術太沉,他碰到茅術身體的時候,我看見他整個人似乎抖了下。

不過很快,他就恢複了正常,帶著我們往一側走去,“你們快跟我走,密道應該沒人知道,進去後他們不一定能找到我們。”

走到牆邊的時候,老人伸手在牆壁上敲了幾下,動作連貫,一氣嗬成。我還沉浸在他堪比觸手大神的手速上,突然聽到“哢嚓”一聲,而後猶如芝麻開門一般,麵前看起來嚴密無縫的石牆裂開了一道勉強能夠容納一人擠過去的縫。

石牆後的過道也並不比這條縫寬敞多少,至少兩個人是絕對無法並排的。沒辦法,隻能我和冥漠先擠進去,然後是茅術,茅術後麵再是老人,沈雁風墊後。

茅術人已經陷入昏迷,沒有辦法自己站立,我隻能側著身子和老人一塊兒攙扶著他走。

起先茅術有沈雁風扶著,我並沒有與他接觸,現在一碰到他,我總算是明白老人為什麼會露出那種表情,還十分誇張的抖了一下。

茅術身上實在是太冷了,體溫快跟冥漠這隻鬼差不多了。如果不是還有呼吸,誰也不會認為他還活著。

我心中頓時大感困惑,但現在又不是說話的好時機,隻能扶著他默不作聲的往前走。

“哢嚓”

剛走出兩步,身後的門縫就閉上了,與此同時,外麵傳來老人們的驚呼聲。我回頭望了眼已經閉合的石門,腳下情不自禁的加快了步伐。

走了大概有二十分鍾左右吧,眼前終於漸漸變得開朗起來,原本僅容一人的過道,也能容得下兩個人了。

身後一直沒有什麼動靜,我偷偷問了冥漠,他說這條路上隻有我們幾個人,我頓時放心了不少。不過這一放鬆下來,整個人就覺得要散架了。

本來昨天就折騰了一天,幾乎一夜未睡,剛剛又托著一坨“冰塊”疾行了這麼久,這一放鬆下來,我整個人就覺得渾身都疼,隱隱還有種身上力量被吸走的錯覺。

“歇一會兒吧。”又走了幾分鍾,眼前的路變得有兩三米寬的樣子了,我實在撐不住,提議道。

沈雁風也沒比我好多少,他雖然沒有出手抬茅術,但他不久前才被粉蝶攻擊過,再加上前段時間還受過重傷,此時臉色也是慘白一片,兩隻眼已經成了熊貓眼。

說起來,四個人當中,情況最好的卻是那個老人。他雖然也大口喘著粗氣,累得麵紅耳赤的,但是至少精氣神還不錯。

“哎,這條密道啊,還是我兒子修建的。”在地上坐了一會兒,老人大概是緩過勁兒了,打開話匣子給我們講起了密道的事。

大約二十幾年前,老人還是這座小村子的村長。他兒子,則是村裏第一個大學生,學的建築設計方麵。

這座村子裏的布局當初就是他兒子與金閔一塊兒設計的,修建地窖的時候也是他兒子請的施工團隊。至於為何會修建一條密道,老人卻是半句不提。

老人以他兒子的事起了個頭,然而說了沒兩句,又將話題轉移到了他們山婆婆身上。

他們村大部分人姓鍾,剛開始是湘西那邊分過來的一支崇尚女性的巫族。那位山婆婆,據說是早先時候村裏一位祖先死後的靈魂化成的。

當年那為祖先的孩子被山上的野獸叼走了,她丈夫責怪他沒有看護好孩子,一氣之下回了古廟做和尚。同時失去兩個生命中最重要的人,祖先不顧他人勸阻,一怒之下提著弓箭上了山,發誓要滅絕山上吃人的野獸。

上山之後,祖先就再也沒下來過。村裏人派人去尋找,卻什麼也沒尋到。如此過了大概有半年光景,某天清早,一位砍柴的村民,在一棵桃樹下看見了祖先。

祖先穿著白色的嫁衣,頭上戴著霞冠,臉上畫著慘白的妝容,以一根紅色的綾繩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在祖先上吊的樹下,還灑落著非常多的紙錢金元寶之類的。

作為巫族,雖然他們已經不會巫術,也不會養蠱了,但是對於某些事情,老一輩人還是有所耳聞。當即就有人認出,祖先這是被人給結了冥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