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穿著傳統的少數民族服裝,頭頂還帶著銀飾。走動間,銀飾碰撞在一起,卻沒有發出絲毫聲響。
我被嚇了一跳,手下意識的摸上桃木劍,不過還沒抽出來,趙冰人就眼疾手快的推了我一把,她自己則擋在我麵前,手持鈴鐺與女人對峙。
“冰人,我是你紫蘇嬸子,你這是幹啥呀?不認識嬸子了?”從牆縫裏鑽出來的女人也被我們唬了一跳,在趙冰人動手前趕緊表明了身份。
趙冰人聞言放下了鈴鐺,有些狐疑的打量著她。
那位自稱是紫蘇嬸子的女人見她收了鈴鐺,笑盈盈的從牆縫裏走了出來,手裏還端著個圓盤。
女人將手裏的圓盤放在屋子中央的桌子上,招呼我們:“冰人好久沒回來了,現在外麵天冷,快和你朋友過來嚐嚐嬸子煮的奶酒。”
我看了趙冰人一眼,那家夥兩隻眼直勾勾的盯著紫蘇,人家跟她說話她也沒搭理,像是沒聽到一般。我走過去推了趙冰人一把,她才如夢初醒般回過神。
她走過去接過紫蘇手裏的奶酒,說了句:“紫蘇嬸子,這麼多年沒見,您又變漂亮了,我都沒認出您來。”
紫蘇聞言一下子笑了出來,伸手摸了摸趙冰人的臉。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手碰到趙冰人的瞬間,仿佛有一絲黑氣溢出來。
“你是咱那西村的姑娘,嬸子這臉怎麼回事你不知道嗎?這次回來,要不要跟嬸子學兩招?”紫蘇說話的語氣不像是長輩對晚輩,倒有點兒像同齡人之間在打趣。在說話的同時,她又伸出手去摸趙冰人。
在她手摸到趙冰人臉的瞬間,一條黑色的絲線像是有生命一樣從她食指裏麵冒出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往趙冰人耳洞裏爬。我張了張嘴吧想要提醒趙冰人,結果紫蘇卻像是有所察覺一般,猛地回頭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我被紫蘇瞪得後背發寒,到嘴邊的聲音硬生生給咽了回去。不過這樣一來,紫蘇的動作也遲疑了幾秒。萬俟昭日趁著這幾秒鍾時間,猛地伸手將往趙冰人耳朵裏的絲線蟲給扯了下來,同時狠狠的在趙冰人後背拍了一巴掌。
“唔……”趙冰人吃痛,整個人立馬清醒了過來。她臉上被蟲子爬過的地方起了一條紅痕,大概是有些癢,趙冰人伸手想撓,卻被萬俟昭日阻止了。
“別動,抓破皮小心蠱毒入體。”
趙冰人手一頓,改撓為摸,同時看向一旁神色不虞的紫蘇,“紫蘇嬸子,您說什麼?我剛剛好像看見屋頂有蟲子掉下來,沒注意到您說的什麼。”
紫蘇聞言臉色微變,不動聲色的瞄了眼躺在地上,已經完全變成根絲線的蟲子,說:“嗨,嬸子平日裏沒事就采了些草藥回來,搗成粉末敷臉。要效果真有你說的那麼好,回頭給你一罐子。”
“聊了這麼半天,你還沒給嬸子介紹你朋友呢。”
“這是花九,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