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口渴,衛明妧給自己舀了碗水,猛灌了一口,然後……
呸呸!
好重的血腥味!
“你受傷了?”衛明妧問道。
喜兒搖頭如撥浪鼓,“受的傷早好了,這水不好喝嗎?”
她打算喝一口,衛明妧攔下她,“別喝了,拿上鋤頭,我們去河邊,運氣好沒準兒能撿隻大野獸回來一飽口福。”
喜兒撲呲一笑,“姑娘就會異想天開。”
不過她還是很聽話拿了鋤頭,跟著衛明妧去了河邊,沿著河往上找。
“姑娘,姑娘,你快來啊,那有人!”
沒一會兒,她就驚叫出聲。
衛明妧快步走過去,隻見潭中間,她昨天洗澡的地方漂著一男子,陽光下,男子華貴錦袍上繡著的金絲銀線發出光芒來,她想都沒想,就淌水過去把男子給拖到了岸邊。
喜兒抱著鋤頭,怯生生道,“姑娘,他死了嗎?”
“還剩一口氣。”
那肯定活不了了,受這麼重的傷,肩膀血直往外冒,還唇瓣發紫,又是傷又是毒,比她們可慘多了。
這麼好看的男子,死了真是可惜。
喜兒替他默哀,抱著鋤頭走人。
明妧叫住她,“你去哪兒?”
“奴婢去挖坑,一會兒埋他啊。”
“……”
明妧扶額,這丫鬟勤快的令人發指,人還沒斷氣呢,她就先挖坑了。
她們主仆能不能離開,就全指著他了,決不能讓他死了。
“你看著他,我去去就來。”
明妧快步離開,喜兒在後頭喊,“姑娘,你別跑遠了,奴婢害怕。”
明妧一頭鑽進樹林裏,喜兒嚇的快哭了,好在沒一會兒,明妧就拿了幾株藥草跑過來。
一邊走一邊把藥草往嘴裏塞,嚼過後,吐在手心,喊道,“把他傷口處的衣裳撕開。”
喜兒怔了下,趕緊照做,明妧把藥草敷在男子的肩膀上,道,“摁緊了,等血止住了再鬆開。”
“奴婢知道。”
她死死的摁著藥草。
明妧則把另外幾株草葉子摘下來,用石頭砸碎,把藥汁擠到男子嘴裏去,然後換另外兩株。
她手裏沒有藥,也沒有銀針,隻能用這樣以毒攻毒的辦法了,一時間肯定沒法完全將毒素除幹淨,但慢慢調理,總能把毒清掉的。
喜兒望著明妧道,“他還能救活嗎?”
“有你家姑娘在,保他一條小命絕對沒問題。”
姑娘可真會吹牛。
喜兒心中腹誹,仰著張明媚笑臉道,“姑娘真厲害,等他好了,就能給咱們狩獵、抓魚、修房子了。”
明妧哭笑不得,方才還要埋人家,現在人還沒醒,就給他安排了這麼多的活。
不過,這倒是和她想到一塊去了,有些粗活,她和丫鬟實在做不了。
就衝這一勞動力,她也得想方設法把他從閻王爺手裏給搶回來,錯過這一個,天知道下一個倒黴蛋什麼時候出現?
但喜兒想的明顯比她多,“要是他人好,姑娘就嫁給他吧,多生幾個小少爺,咱們就在這懸崖底下生活,多好啊。”
明妧一腦門黑線。
她忍不住抬手拍她腦門了,“能不能別想那麼多,看他穿戴,絕對不是一般人,摔落懸崖,肯定有人來找他。”
雖然這樣說,但明妧心裏打鼓,她都掉下來半個月了,也沒見定北侯府派人下來找啊。
喜兒眼睛眨巴眨巴,歡呼道,“有人來找,咱們是不是就能回侯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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