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初來依藍家的次數漸漸多了起來,不知從哪回起,小冰和小雪已經把“楚叔叔”這個稱呼變成了“爹地”。
張口閉口的“爹地”長,“爹地”短的叫。他們說要把這四年少叫的都補回來。
“幹爹,你和爹地比賽車,誰厲害?”每次都比不過爹地,小冰很鬱悶。
“當然是幹爹我厲害啦。”子恒挑了挑眉。
小冰撇撇嘴“我不信。”
“喂,姓楚的,敢不敢跟我比比?”
“誰怕誰。”
兩個人坐在地上,手不停按著遊戲鍵,即便這樣,還不忘抬杠。
“你和依藍是不是在交往?”
“是。”趁著楚初閃神的瞬間,子恒狠狠的撞了他的車一下。
“好好對她,不然,哼……有你好看的。”趁著加速踩油門加速的時候,又撞了他一下。
“少廢話!”楚初一個漂移,把他遠遠的甩在後頭。
“你輸了……”
“嗬,心服口服。”
他們對視著,達成男人間的默契,一切盡在不言中。
“爹地好棒。”小冰跑過去在楚初的臉上親了口,然後歪膩在他胸前。
小雪也一頭栽在子恒的懷中,小手比劃著兩指間的距離,“幹爹也很厲害,就差了那麼一點點。”
若嬋看著這一幕,不由從心底發出感歎:“依藍,有時候我真羨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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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日中午,飛機場候客廳。
“真的不用我陪麼?”楚初看著前方擁擠的人流,頗不放心。
“不用,到了那邊會有人接我們。”依藍搖晃著手中的手機,“有什麼事情,我會給你打電話的。”
“好,我們都等著你回來。”他神秘兮兮的笑著“閉上眼,我有個禮物送給你。”
“是什麼?”她有些詫異:“太貴重的我可不會收。”
“你先把手伸出來。”
她猶豫了一會兒,還是伸出手掌。
楚初微笑的看著她,“喜歡嗎?”
睜開眼睛,她看到戴在手腕上的是一條琥珀手鏈,一片片的四葉草包裹在裏麵,連紋路都看得很清晰,整個手鏈的設計小巧而精致。
她驚喜地點點頭,把手高高抬起,拉近了放在眼前,“難道是我送你的那串葉子不成?真好看。”
大廳的廣播已經開始播報著旅客辦理登機手續,若嬋在一旁催促,眼裏有著掩飾不住的失落:“你們呀,有什麼話回來再說,才去一個星期而已,用不著這麼難舍難分吧。”
“嗯,你們快進去吧。”楚初戀戀不舍的在她額頭上印上一個吻,“記得我在家裏,等你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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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了十多個小時的飛機,總算在第二天的清晨到了倫敦。
不負“霧都”的別名,整個城市果然充滿著潮濕的霧氣,此時是春季,氣溫維持在十多度左右,這個季節不是旅遊的旺季,飛機場外的人並不多。
來接她們的人是個約莫三十多歲的婦女,是若嬋曾經在學校學設計時結識的一個同學。好不容易才看到從國內過來的朋友,她顯得很激動。
她的英文名叫Merry,很大眾化的一個名字。聽他們的交談,她知道Merry在倫敦呆了很多年,看樣子混的還算不錯,她的老公也是英國人。Merry自己開著車子,接她倆去她家裏。
“會不會不太方便?”依藍不喜歡打擾別人,畢竟要在這邊呆上一個星期。
Merry搖了搖頭:“沒關係,我丈夫他不在家裏。前一陣子他迷上了登山,現在還不知道在哪裏地方遊玩呢。過兩天,我要飛去悉尼,參加朋友組織的一個聚會。”
看出依藍眼中的詫異,若嬋在一旁解釋,“外國人比我們要獨立很多,就算是夫妻,也有著各自的朋友圈,能給彼此較大的尊重和空間。Merry說她的家住在郊區的古堡裏麵,有沒有很振奮?”
不同於中式建築,每棟房子之間隔了很遠的距離,院子裏有花園,種著花草,視野很遼闊。
古堡的的大門外有一圈鐵柵欄,院子裏有棵很大的常青樹,粗大的樹幹周圍擺著木椅,茂盛的枝葉遮住了陽光,的確是個幽靜而舒適的好地方。
走進大廳,發現裏麵的家具擺設其實相當簡單,都是一些很實用的木質家具,牆壁上懸掛著油畫,別具風味。
“先用點提子蛋糕怎麼樣?我親手做的。”可見Merry是個有品位,懂得享受的女人。
嚐過糕點,Merry帶她們放好行李,安排住在二樓西廳的客房,推開窗可以看到濃鬱的樹木,地麵上滿是落葉,中間有條小路,延伸到遠處。
“若是累了,你們便先休息,我就不陪你們了。出去的話跟傭人說聲,回來的時候她會替你們開門的。就當做在自己家裏,不用太拘謹。”Merry不好意思的說著:“我待會要去練瑜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