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賤人。”他一見我二眼就血紅,怒氣衝衝地要衝上來,向莫離站在樓梯口裏擋著:“少北,你的冷靜呢?”
他氣喘喘地說:“我恨不得能把這個賤人殺了。”
我喜歡看著他現在就像一頭受傷的野獸一樣,看著他受傷的眼神,心裏暗黑的角落在放肆地笑了出來,我忘了我的痛,我優雅地一步步下樓:“你殺我,我還恨不得殺你呢,是你占了我的清白的身子你怎麼說?雖然我父母已死,可要是肚子裏有了寶寶,我可怎麼辦呢?聲名我不管,孩子你總不該不要吧!”誰比誰狠,向少北你就是再過五百年後來找我你也比不過我。
“賤女人,我要殺了你,都是你給我下的藥。”他急瘋了,無比想要突破向莫離上來殺了我。
“明明,是你見色心動。”我低頭假泣,幽怨地看著他,將委屈的神色詮釋得完美無比。
“你……。”他氣得要吐血了。
向莫離低低地一歎,回頭看我卻是溫和地說:“你身上還有傷,晨裏冷意濃,赤著腳在這易傷寒,先回去歇著,我不會讓誰來傷害你的。”
我圓眼瞪他,誰說我怕人來傷害我了,我才不是擔心這些,我是來看熱鬧兼放把火的。
“你還這樣護著她,你……。”向少北一邊看著我,又看著向莫離,然後像是憣然醒悟過來一樣:“我明白了,她長得像她是不是?所以你這樣護著她。”
“別胡說。”向莫離的聲音又冷了下來:“少北,你先休息二天,此事我會想法子為你得個周全。”
“不了…。”他一臉的絕望痛疼:“潤芝她走了,她叫我永遠也不要去找她,潤芝潤芝。”他嗚嗚地大哭了起來。
傅潤芝真是一個膽小鬼,就不敢問個清楚嗎?就怕嗎?嗬嗬,說著多善良的人,最終還不是離開,我假若死了難道她就不送我這個妹子走一程嗎?往日可表現得對我多好一樣,親情在感情的麵前,薄弱得如水一吹就皺。
也許我不懂愛吧,可我也不想去懂,這個世上沒有人會愛我的。
轉身走到窗邊去開了窗,迎麵吹來的風很涼,我愜意地笑了,我是惡魔,誰沾上我誰倒黴。
“少北,你去哪裏?”
向少北冷聲說:“你別管我,你管好這個賤女人就好了,你也不必再管我什麼了,你不配。我的親大哥是不會這樣對我的,向家隻有我這麼一個兒子,不是你說的嗎?”
“少北,保重。”他說。
向少北像負傷的狼一樣笑了,他出了茶館,偶爾一抬頭與我眼神相撞。我對他嫣然一笑,他眼裏濃重的恨,彷要吞噬了我一樣。
向莫離上來了,將窗子給合上:“別吹風,進去吧。”
“你,會後悔的。”我告訴他,轉身就進走。
小蛐蛐給我端粥來,看著我滿身的傷眼一紅又要哭,我坐在床上挑起眉笑她:“哭什麼,這又不是第一次。”
“傅家不會再讓你回去了。”她擦著淚。
“遲早有這麼一天的,傅潤芝嫁了之後傅家也會出大把的銀子讓人把我帶走,不過我豈是任他們擺布的。”我毫不在意這些結果。不怕死的人,就是天不怕地不怕。
“對不起天愛,我…。”她咬著唇欲語還休。
“不管什麼事我都不會生你氣的,小蛐蛐。”就算是她把我毒死,我依然不會生她的氣。她是我認定的朋友,而我是要保護小蛐蛐的。
她這才抬起頭說:“傅老爺來找我了,掌櫃的要我都說出來,我告訴他了,對不起天愛。”
“沒什麼。”我大手一揮:“如今他是要見我嗎?”
“是的。”小蛐蛐很為難:“我也不想的天愛,可是傅家說了,誰要是收留你,誰就別想在涼城立足了,掌櫃的也害怕,傅家老爺說隻要你說清楚不追究什麼。”
不就是一句話的事麼,何必解釋太多,我勺起粥悠閑地吹涼:“叫他上來。”
他上來了,他與我相對著,看著我的腦袋有些愕然,我理也不理他,還是自顧自地吃粥。
“天愛。”他低低歎歎地叫一聲,坐了下來麵對著我說:“痛不?”
我想也不想地答:“不痛。”
“你…,唉,天愛你怎麼就讓人放心不下呢,你姐姐打小哪裏對不起你了,打小她就會為你著想,就為你求情,你怎麼這般地傷她,你摸著良心說,你對得起她嗎?小蛐蛐都和我說了,你和向少北之間,是什麼事也沒有發生。”
我沉默地吃著粥,他又繼續說著:“你姐姐欲想出家,天愛,你去祥雲寺裏走一趟,告訴你姐姐,跟她認個錯,莫家少爺對她來說很重要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