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回頭我去尋莫離,我不記得自已以前是怎麼樣的了。
她溫和地看著我,柔聲說:“你不用害怕,以後,我不會打罵你的了。即然是進了宮,你就得去適應,這裏隻會改變人,沒有人能來改變它的。”
其實我還真沒有害怕過你,不過我卻不想和她頂嘴了,她終其,也就是可憐的一個女人而已。
門篤篤地響著,我跑去開門,這個時辰,倒不知是誰?那嬤嬤的身體似乎不怎麼好啊,讓我一氣,沒躺個十天半個月估計起不來,阿彌陀佛,我知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想氣她了,莫離知道了會生氣的。
門一開,一個身穿著淡緋色宮主的女子冰著臉就對著我叫:“這是怎的,永敬宮裏的宮女倒換了一個又一個,一個倒是比一個懶。”
我說你是誰啊,叫囂什麼。
她後麵的女子淡淡地開口:“春子,別大聲嚷嚷憂著玉妃娘娘了。”
“是,貴人。”喚春子的女子還白我一眼,小心翼翼地和另一個宮女扶著那貴人進來。
大朵牡丹翠綠煙紗碧霞羅,逶迤拖地粉色水仙散花綠葉裙,身披金絲薄煙翠綠紗。低垂鬢發斜插鑲嵌珍珠碧玉步搖,花容月貌出水芙蓉,倒是貴氣十足啊。
“你這宮女,這般瞧著我們貴人,還不施禮。”春子又嘲我叫了。
皺了皺眉頭,心下很不甘願,卻也淡淡地說:“貴人好。”
不知道別人的來頭,還是不要卯然闖禍,皇上那廝說得好聽,讓我使勁兒地折騰他的後宮,可我也不過是毒死他二條狼狗,看他的臉色黑成了什麼樣兒,闖禍是要有個限度的,不然小命都會送掉,我還得留著小命出去和莫離一塊兒呢。
“不必多禮。”貴氣的貴人瞧也不瞧我一眼,移步往正宮裏走去。
才到門口,玉妃娘娘就出了來,笑道:“胡妹妹怎的過來了?”
“秋越來越冷了,過來看看玉妃姐姐,身體可好些了?”她說話很輕,字句卻清楚,聲音挺好聽的。
“得妹妹掛心,最近還好。小愛,去沏茶。”玉妃娘娘親迎了胡昭儀上去。
我轉身就去,等我端上茶的時候,二個女人就聊得歡快了。
胡昭儀拉著玉妃娘娘的手,無比感歎地說:“看姐姐現在氣色好多了,我倒也是舒心一些,也許再等些時候皇上想去姐姐,姐姐又可以再回未央宮裏去,不過有些事兒,也是需要自已去爭取的,姐姐應該多出去走走,散散心兒。此時的楓葉,可美了。”
玉妃滿眼的淡哀:“我想,我再也回不去了。”
她執起玉妃的手:“姐姐可千萬不要泄氣了,萬不能讓沅沅小賤人得了寵,居我所知,沅沅前些日子不是病了,而是有了身子對外稱病,就是不想宮裏的人都知道,要是讓那小賤人生下了孩子,貴妃之位,準會是她的。”
“我還能爭嗎?”玉妃抬頭,一臉迷惘。
胡昭儀點頭:“這自然能,想當初姐姐得皇上寵愛,三宮誰能及得上,再說皇上就算是再寵愛沅沅又如何,那小賤人身份低賤,什麼時候能上得了台麵,皇上雖然封她為妃,卻也沒有讓她住入未央宮。皇上不讓誰住,那自然是對姐姐也舊情難忘的。”
我翻翻白眼,無聊地吹氣,額上的發絲飛起又落下。
她們至於因為一個住的宮,而想那麼多嗎?
想要得到皇上的寵愛,其實很簡單的事,勇敢地站出來,明著鬥,皇上就是唯恐天下不亂,唯恐他後宮不起煙雲。
沅沅,就是莫離愛的那個女人啊。
如果莫離知道她是有了孩子而不是病得要死,會怎的如何作想呢?莫離,我和你都是一樣的,都是別人手中的棋子。
這胡昭儀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明著是來看玉妃娘娘,其實有得幾個是好心,就是想挑拔玉妃娘娘,又或者是想捧起玉妃娘娘讓她和沅沅一爭,這個人和傅潤芝一樣,就會做好人,我不喜歡。
不過我不喜歡,也隻是我個人的事了,玉妃娘娘聽了胡昭儀的話,春心蕩漾了起來,哦,不對,應該是心有所想起來。
這不,帶我出來溜溜了。
女人啊,看開是一回事,沒死心,依然是一回事。
這十月的天氣,楓葉真的特別的美,就像是喝醉了酒的美人兒一樣,臉蛋上浮起酡紅的俏韻,看那半綠半黃中,綠意漸漸消,紅意有嚴重的傾向了。風吹過,葉兒舞動著它的尖尖,快樂地迎接著它最美麗的時節到來。
這一路都是美麗無比的楓葉,我踢著落葉跟在她的身後,有些心不在焉的,說實在來這裏晃,倒不如回去睡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