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是笑著說:“好。”

小小的床,擠著二個人,夜半有些冷,我感覺被子一點點地被卷走。火氣湧上來,我進他的宮,給他使喚,幫他做壞事,連床也不能獨睡一張,這惡霸的人,放著他的龍床不睡,搶我床,奪我被子。

扯著一邊,使勁兒地一卷,他一個翻身向外,硬生生就把我給扯到他背上去,撞得我鼻子那個疼啊。

狠狠地捶了他二拳,然後又眯上眼,靠著他的背睡。

一腳搭在他腳上,倒是舒服得緊啊。

他身上,有著淡淡的香味,很是好聞,那夜,我做了一晚上的好夢。

早上醒來的時候,神清氣爽,被子是我一個人蓋著的,床也是我一個人,不過有討厭的蚊子,咬在我的鎖骨下麵,紅紅的一個印子,看低頭使勁兒地看著,這宮裏的蚊子,也被喂得真大,咬個印子這麼大,不知道吸走我多少血呢,要是讓我看到,非滅了不可。

和皇上同睡一床,也沒有什麼吧,昨夜就是很莫名,我無法理解為什麼,所以我不去理解。

仇人相見,是分外眼紅啊。

當然,是我看到她,而不是她,我的仇人,有二個,一個是君小姐,一個是皇上。皇上我惹不得,他狗仗人勢,爪牙甚多,又一肚子壞水,明人不吃暗虧,不和他鬥。可是這君小姐啊,今天我怎麼看她,怎麼就這麼可愛呢。

真乖,一個人坐在那裏看書,裝什麼文雅。

上次治了她的臭猴子,她鬧得滿宮風雨大,要抓傷猴凶手,可是沒有傷到她,我不滿意啊。

我莫天愛是誰,我是壞人。

爬下牆頭,飛快地往永敬宮裏跑。從床底下拉出我的小木櫃,取出頭幾天做的彈弓。

再跑到那個十分漂亮的雅致的小院裏去,撿了二個小石子,一個放在牛皮上,拉開彈弓,眯起眼對準君小姐的胸。

她年紀不小,不過胸部卻也不小,在宮裏吃得多了,養尊處優著,看我不射平你。

正好,她似乎是累了,放下書,雙手往後伸展呼氣,一會兒胸部往前欲吐一口氣。

此時不動手,還待何時,拉得緊緊的彈弓一放,石頭如我預料一般往她胸部上彈去。

君小姐吃痛,尖叫一聲,我迅速地放上第二個石頭,狠狠地朝她的頭彈去。

她尖聲地叫著:“來人啊,有刺客。”還往我這望了一眼。

我低下身子往背後一轉,撞在一個人身上,痛得我倒吸了口氣。

運氣不好啊,被抓著怎麼辦。

抬頭,我又笑了,不就是皇上嗎?帶著幾個公公也不知在我背後看了多久,走路無聲無息的,居然在我背後我也沒聽到,難道我開始老了?

院子裏麵的人衝出來,嚷嚷地叫:“抓刺客,有人行刺君小姐,一個也別放走了。”

我啥也不說了,衝著皇上就是一笑,往前一步拉開他的衣服,飛快地將彈弓塞了進去,笑眯眯地站在他的身邊,假裝是路人。

他低頭看著他的衣服,然後又歪頭看了看我。

侍衛看到皇上,畢恭畢敬地施禮。

他裝模作樣地說:“你們這般驚慌,出了何事?”

“有刺客要行刺君小姐。”

“荒唐,這何來刺客,朕在這裏什麼也沒有看到。”他微惱地冷斥著。

高啊,我對他佩服像滔滔江水連綿不絕,這就是睜眼說瞎話的最高境界了吧。

我們都進了去,君小姐委屈又疼痛地在哭著,額頭上一個紅紅的大包,胸部她是不好意思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前揉了,我猜她一定痛得不得了,心裏一個直樂啊。

不過這事,似乎鬧大了,也驚動了太後。

我見到了這個宮裏,地位最高的女人,徐娘半老,風韻猶存。

這些用在太後身上是不合適的,不過太高雅的,原諒我還沒有學會,十分的威儀,跟著她來的人,都是頭低低的。可憐,跟在地位高的人身邊也就算了,還是一個嚴苛的人,整天就一張後娘的臉,那簡直就讓人活不下去。

太後心疼地看著君小姐,揉著她額角上的包包:“誰動的啊,誰這麼大膽傷你的,別哭,小喬,哀家一定會為你作主。”

“反正就都在這裏,外麵也沒有人了。”君小姐嗚嗚地看著我們,特意多看了我二眼,定是暗疑上了我。

“你是說朕嗎?”皇上一臉的不悅,冷沉沉地看著君小姐。

君小姐很委屈地說:“皇上,我也沒說是你,可能是你的手下,趁你不注意的時候就……嗚,太後,小喬真的好痛啊。”

叫痛個鳥啊,你的拽高氣揚哪去了?還吃奶啊,往太後懷裏蹭啥。

我微笑,昂首挺胸地說:“為了證明我們的清白,還請驗身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