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靜下來,有些歎息,計劃有變,我拿什麼去出宮。

第二日無精打彩地做事,可惡的風雨越發的欺人了,站在廊下看著冷雨嘩嘩地下個歡快。

徐嬤嬤還在叫:“快掃水啊,站著幹什麼呢,外麵的地,不用掃幹淨了嗎?”

想著匆匆弄完,也不擋雨拿著竹掃就衝出去掃那泥濘的石道。

那徐嬤嬤還在沒完沒了地說著,像是上輩子沒有說過話一樣,真想拿竹掃替她掃掃嘴巴。

掃完已經是一身濕了,徐嬤嬤卻是不滿意一樣,板著臉叫嚷起來:“怎麼搞的,你居然走這裏,弄濕了地板,你知道不,還不快抹幹。”

“老子不幹了,你要做,自個去弄。”將竹掃丟在她的麵前:“沒見過你這麼多話的人,我不走這,我走哪,你怎麼不下去掃,一身的水不染上水,你飛給我看看,你以為你是誰,我不吭聲我是忍著你一把年紀,要尊老愛幼,給你三分顏色,你給我開染房來了。”

壓仰的火氣,都一古腦兒地發泄了出來。

她嚇了一跳,然後又氣又怒地看著我。

我不待她開口,惡狠狠地說:“你敢再說,再說試試看。”

她不敢說了,這是逼我發狠啊,奶奶個熊,人怎麼都是這麼賤的。

頭痛得可以,還噴嚏連天的,我揉揉鼻子抖著手換好衣服。

還是難受啊,我想,我生病了。

以前生病的時候,沒有什麼,隻要捂著被子發發汗就好了,要不然就跑出去,一直一直跑,跑到滿頭大汗,跑到雙腳虛軟,躺在那兒就會覺得不舒服,也沒啥了。

傅潤芝養的小狗病了,還會請大夫來看看。

嗬嗬,所以他們說,我連狗也不如。

蹭蹭被子,怎麼的又想起以往那些事兒來了呢,多難受啊。

我特別的想莫離,可是我知道,莫離是不會出現在這裏的。

有病,自已捂著,自已弄好,這個宮裏沒有什麼人會在乎我的。

“莫天愛,給本小姐滾出來。”尖銳而又氣憤的吼聲,衝破了沉寂的空氣。

不讓我好好睡,君小喬,你找死。

徐嬤嬤沒勁兒可是欺負你,讓你哭死,我十分有趣。

也許換一種方法,可以讓我的不舒服走得更快一些。

一骨碌兒地從床上起來,拿了彈弓放上石頭,在窗前窩著看。

果然,那君小喬帶著人,一副要打架的樣子。

走得那個姿勢還特別的冷狠一樣,我瞄準她,狠狠地朝她臉上射過去。

她痛得尖叫一聲,我拿了彈弓,綁了把削水果的刀子就出去。

麵對著那些凶神惡煞的宮女,還有那哭得像是死了親娘的君小喬,我一踢踏在門口的椅子上,冷哼地叫:“誰敢上來,老娘我射死你們。”

“反了你了,死丫頭,連君小姐你也敢傷,這可是誅九族的事。”一個嬤嬤破石大罵著。

“好啊,去誅吧,我親人都死光光了,你們要去誅,死去。”

君小喬氣得發抖,一手指著我:“你,你……。”

“上次彈你胸,現在你還囂張,這一次彈你臉,看你還要不要再在宮裏混,再哭,用刀弄花你的臉,別說你現在長得寒磣,李子墨寧願睡你的猴子,也不願意睡你,要是刀弄花了你的臉,鬼見了你都怕。”

她呆呆地看著我,也不氣了,也不哭了,所有的人都怔住,似乎沒有聽過誰這樣說話一樣。

我惡勢地叫:“不許流淚。”

她擦擦,等了一會兒,又哇地一聲哭了起來,小胖手指著我:“你這個惡女,你,你……。”估計是罵不出來吧。

“我怎麼了,說眼睛,你沒我大,說鼻子,你沒我挺,說唇,你沒有我小巧,說胸,我比你還要挺。說腰,我比你還要細,說身高,我比你還要高,你這個矮冬瓜,手指長這麼多肉,你好意思伸出來讓我看,還讓不讓我活。”

她氣得喘著氣,一手撫著心口。

她身邊的嬤嬤板著一張臉:“不知死活的惡奴,來人啊,都上去,誰要是退後一步,這事讓太後娘娘處理,敢欺負君小姐,膽子太長了。”

說完,那些宮女,還具是一擁而上。

我也不太敢射出去的,刀會傷人,會流血,會痛。

所以後果有些嚴重,換我痛了,宮女拳頭和腳朝我招呼過來。

我趴在地上抱著頭,任由她們打著。

這種感覺,又似乎回到了涼城,我真想哭,莫離,我真恨你啊,你不該接近我的,不然的話我現在也不會不習慣被欺負了,莫離,如果不認識你,我不知溫暖為何物,我也不會做一些連我都理解不了的決定,比如進宮做宮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