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進去房裏去,將那隻小紅狐狸給提了出來。
李子墨瞪眼著看,我笑眯眯地說:“怎麼了,不認識嗎?這叫做火狐,紅紅的毛,像是火一樣的。”
“你生的?”
“……。”
狗皇上說的是什麼話,我能生得出來嗎?再說了我莫天愛生的,也不至於膽小得像要昏厥過去一樣。
“火狐不漂亮嗎?你說過的話,可算數。”
“拿桶水來潑潑,染了一身的紅,就佯裝火狐了。”他冷哼。
難道他上過當,居然一眼就看出來了。
襄王十分好奇地問我:“多少銀子買的?”
“八兩。”我老實地說。
“你買貴了。”他整整衣服,拍著袖子上虛無的雪和塵灰:“這也不是狐狸,這隻是養得胖胖的大鬆鼠兒,一般三兩銀子就可以買到了,飛雪山莊夏天到處都能看到。”
“……。”我抓狂。
那個掃搖著賣假狐的人,還說看我長得美,少算我二兩銀子,就八兩好了。
“你簡直是吃飽了撐著。”李子墨將那偽裝火狐的鬆鼠踢開:“莫天愛,給朕死進來。”
“誰讓你去買的。”一進去就開始責罵我了。
如果我說你逼我的,你會不會少罵我二句。
“買了也就算了,喜歡玩朕也不會說你半句,朕的銀子也是來之不易的,一文一毫,都是取之於民,你居然可以這樣揮霍,三兩銀子你用八兩去買,知道你用了多少民脂民膏嗎?以後做事,想想兒是不是對得起百姓。”
不就八兩銀子嗎?我的月俸你也該發一發了。
“我恨襄王。”為什麼要把真相說出來。
他霸道地說:“不許恨。你可以愛朕,隻愛朕,也可以恨朕,隻恨朕。”
我一咬牙:“你罵我吧,你打我吧。”別說這樣的話出來嚇我,我怕,我承受不起啊。
他坐下,端起熱茶便飲,眼角含笑:“朕哪啥得罵你,打你,你即是喜歡這樣的假火狐,明兒個朕就讓人送上幾百隻來陪你玩。”
我無比誠摯地說:“皇上大人,我真的錯了,我也是被人騙的,他說是火狐,於是我就買了。”
他喝完了茶,老神在在:“天愛,你是弄不到火狐的,你怎麼還是不敢相信呢,難道你喜歡朕這樣追著你玩麼?”
我什麼都沒有說,你不要說出這樣的話來嚇我啊。
追著我玩,你簡直是太可怕了。
他眯起眼,又說:“今年的火狐,全趕出飛雪山莊的地界了,所以你是獵不到的。”
我說李子墨,你心還能再黑一點麼,我還以為你去獵,原來你是想趕盡殺絕,你一肚子黑水用來對付我,我感覺世道好黑暗啊。
著著實實是萎靡不振了,吃飯飯不香,索性隻吃肉吃湯不吃飯,也就在飛雪山莊裏好吃好喝幾天,就得回宮裏去了。
李子墨那家夥總是喜歡捏著我的臉頰說:“你倒是好會享受,連飯也不吃了,好吧,多吃些肉,看到那烤的山豬沒有,肥得流油了,你要是長到那份上,朕看到你也會吃飯吃不下,也就是你的自由之日了。”
我白他一眼,不跟他一般見識。
他這些天,就愛調侃我,欺負我。
這惡趣味兒,就像是我忽然之間,很喜歡欺負襄王一樣,看到他小樣兒英姿勃發,一副翩翩少年風采的樣子,我眼神隻需要移到他的屁股上,他就一臉羞紅,十分嬌怯可人。
李子墨就要為他報仇,私底下,報複得讓我氣結。
總也是一報還一報,我沒有什麼好說的,你給我氣兒受,我記在心裏。風水輪流轉,總有我報複的機會。
回到宮裏並沒有在浣衣宮洗衣服了,李子墨在馬車裏捧著我的雙手讚賞地說:“就這幾日細心養得,倒是白嫩了幾分啊,求我吧,莫天愛,別去浣衣宮裏洗衣服了。”
“那幹嘛?”我不動聲色地問他。
“讓朕養著,養尊處優,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你要是不求朕,天天讓你洗衣洗到想吐,晚上還去倒夜香。”
我笑眯眯地說:“好啊,好啊,我求你。”
傻瓜才會跟自已過不去的,開春了天暖了,我再和你抗爭。
他冷冷一哼,似看破我的小心思,但是並不放在眼裏。
於是,我就給養了起來。
在小小的宮院裏麵,看著那厚厚的雪,就足以令人昏昏欲睡的了,不過令我討厭的是,我房裏放著那染了紅毛的小鬆鼠。
我瞪著它看,它縮了縮。
我冷哼:“你也好意思長這麼長的尾巴,一隻爬樹的鬆鼠,你也好意思吃這麼胖。”
它對我無語,其實我不待見它啊。
偏得李子墨,就喜歡不讓我安生。讓我看著這肥鬆鼠,我就想到我多出來的五兩銀子,肉都痛啊。偏得李子墨是個小氣鬼,居然還跟我說,這是貪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