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他上來,第一很大方在叫槿色去拿銀子打賞她。
他淡淡地說:“小姐不必客氣,能為小姐做些事,我的榮幸,隻是入宮為廚子,卻不想做奴才,這脾氣,還請小姐原諒。”
“沒事沒事,你入宮做這廚子,我都覺得委屈你了呢。”
捧著麵條吃了三碗,捧著肚子在床上摸著。
天啊,照這樣吃,遲早我會胖得走不了路的。
跟槿色說:“槿色,這個人真是厲害,就問問小蟈蟈,居然就知道我喜歡吃什麼口味了,吃得我撐死了,好飽啊。”
槿色便笑:“這下可好,再也不用擔心小姐吃不進東西去了。”
“嗬嗬,是啊,我倒是挺欣賞這個人的,想人家憑什麼進宮要做奴才啊,在宮外這樣的手藝,也能自已賺錢呢,何必進宮裏受這鳥氣。”
槿色卻是說:“小姐,有些事情你倒是看得輕了,有著手藝又如何呢,沒權沒勢在宮外,也不是怎以好混的。”
“哈,這個我倒是沒有想過,反正我是無賴,我怕誰來著。但是我賣過菜,賣過草蟈蟈,別人說,叫我一聲爺爺,我買了,我就叫了。”
她張大嘴巴:“小姐,你不會吧。”
我嘻嘻笑:“是啊,就是叫了,反正叫一叫又不會少一塊肉,跟什麼過不去也不要跟錢過不去,有時候尊嚴和骨頭千斤重,有時候就要像羽毛一樣的輕柔。”
我在床上挺著等一會消一點了再去洗,外麵的月光十分的光潔,從窗子裏照了進來了,帶著香氣陣陣的。
這樣的季節,正是何處不飛花的地方,處處花開,風一吹就落,再一送就是香。
李棲墨今晚居然過來了,我看著我在床上躺著,一臉的疲憊說:“寶貝兒,你可真是舒服,朕都要忙死了。”
“你不會是跟我撒嬌吧?我才吃得飽飽的,你不要逼我吐。”
他撲到床邊來,笑著看我說:“居說中午你吃了很多,那廚子做的菜,你喜歡不?”
“喜歡,真好吃,下次你也嚐嚐。”不由自主地,我就說了這麼一句話。
他趕緊說:“好啊。能讓你吃得飽飽的,看來朕要好好地打賞那廚子,也要好好地打賞胡昭儀了。”
“哈,你知道就好,我可沒有什麼銀子的。”
“朕給你的金磚呢?”他捏我的臉:“哪去了,不會是私吞了吧?”
“你還好意思說,哪去了,你是不是又扔回國庫裏去了。”
搬到未央宮裏來,我就壓根沒有看到金磚的屁了。
他笑,搖搖食指:“朕送給你了,就不會再搬回去,不過朕替你做主了,送到南方去救濟更多的人,為你積福,天愛,那邊的情況,真的很不容樂觀,各地封王也有異了,朕想,朕可能得去一下。”
“這樣啊,你去了我在宮裏還活得成嗎?”
他笑:“你倒也是知道你是靠著朕的,朕去了你當然活不成了,太後第一個就把你殺了,就是朕給你十個免死金牌,你一上午都可以用得完。”
“哈哈。”我笑著,又捂著肚子:“吃得太飽了。”
他手摸上來,拍著我吃飽飽的小肚子:“圓得像是球一樣,朕可沒有吃,吃不下啊。”
“你歎息也是沒有用的,要不去南方吧,我倒是想去那兒玩。”
“玩?”他揚長聲音:“朕可不是去玩的。”
“那你說我去幹什麼呢?”
“是不會放下你一個人在這兒的,要不然朕回來就對著你的骨頭哭了。”他笑著執著我的手:“再看看情況的變化,準備著先,凡事都要能進能退,隨時準備可能,局時就不會手忙腳亂。”
我翻個身側看著他:“你說要是那些南蠻的人把你給幹掉了,我到時是不是就可以自由了。”
他笑著撲上來:“你想得美,朕死的時候,不管你是死的還是活的,一定要在身邊,正如你所說的,這就是死也不放過你。”
狠,算你狠。
“朕好餓。”他說。
我說:“我好飽,肚子都撐著了。”
“乖,給朕拿點糕點過來吃,現在動也不想動一下。”
“我不去你叫宮女給你拿,要是累,你還跑來這兒幹什麼?”
他拔弄著我的發:“難道你不來就朕,朕也不來就你,就這樣永遠地死不相往來下去,你這小丫頭倒是想得美呢,這是不可能的。朕年紀大了,臉皮比你還要厚點,乖乖,去拿地吧,朕想想怎麼賞胡昭儀好呢,對朕的天愛這麼好,總是得好好賞的。”
我滑下床去,隨後丟了二個果子上床,然後拿了一塊蘿卜糕過來,是宮女放在這兒的,有好幾種,我想著他說過他喜歡吃鹹的,就拿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