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喃地說:“原來是皇上不讓娘娘查,臣妾想娘娘不會不理臣妾的。”
“胡昭儀你放心,別想太多,好好休息著,皇上一定會查出來的,要相信他。”其實這話說出來,我有點兒心虛,我都不敢相信他,我叫人相信他,唉。
說些話,她隻是靜靜地聽著,眼裏的淚如此的悲傷。
隻是當時我並沒有放在心裏啊,回到鳳儀宮裏去換了衣服,又帶著二個侍衛出宮去了。
下午雲淨給我引見他爹娘呢,我不能以皇後的身份在外麵亂來,李棲墨是不會喜歡的,當然也不是以著醜媳婦的身份去,那李棲墨會一掌拍死我的,他還一直在堅持著,男女之間是沒有純淨的友誼的。
聽得多了,我選擇不聽,有些事並不是他說什麼就是什麼,好歹我傅天愛也是有腦子,可以自已去分辯。
出了宮門直接去投奔小雲淨,雲淨的爹娘都很好說話,江湖氣味不是很濃,居說是收斂了。
然後是他的一些叔叔之類的,我才發現,雲家在江湖上,倒也是有一定影響力的,這不他們和到京城,一車一車的聘禮也就讓一些俠義之人送到了,看得讓我和雲淨直吞口水,恨不得到沒有人的地方去攔路打劫了。
終歸要嫁的人是他姐,我和他不能太過份
由著他帶著我去跟那些人打交道,一杯杯的酒喝,豪爽至極,然後他們一個高興,就願意給我們出錢買米買衣服的。
帶著幾分的沉醉回宮,夜不歸宿我不敢,我怕他打斷我的狗腳呢。
步子有些不穩,槿色皺著眉頭看我:“娘娘弄成這樣,要是讓皇上知道了,可不太好。”
我嗬嗬笑:“這不,有槿色呢,所以我什麼也不怕。”
她頗是無奈:“娘娘。”
“槿色快給我弄點醒酒的吧,我去洗洗就睡。”
喝得快醉了睡得就是沉,至於半夜誰迷迷糊糊地跟我說話,我倒是忘了。第二天一早上槿色進來,也不說什麼,就是給我梳妝了,然後奉上早膳。
我才迷糊地想起昨晚的事,無意就問一句:“昨天晚上是不是你進來叫我了?”
“是的,娘娘。”她說。
“什麼事兒啊?”沒事槿色不會半夜三更來吵我的。
“胡昭儀昨天晚上投井自盡了。”她說得很輕。
可是一個字一個字,聽在我的心裏,讓我全身溫度都涼了下來。
胡昭儀投井自盡,我昨兒個還去看她的。
忽然難受了起來,有些透不過氣來。
我站起來走到窗前去看,陽光是如此的燦爛,今天又是一天的好天氣,昨天的小白花兒,今兒個又開了。
沒有什麼變化,該是怎麼樣,還是怎麼樣。
“娘娘別難過,這是命,是胡昭儀想不開。”槿色輕聲地安慰著。
“不是,我真不好,我說過要幫她的,可是我卻,昨天我去看她,我還跟她說,沒事的,皇上會處理的,她一直哭,如果我當時多關心她二句,也許就不會這樣的。”
“皇後娘娘千萬不要自責,要保重鳳體啊,胡昭儀自盡也許是她真的不夠勇氣,又或者是畏罪而自盡呢。”
我搖頭:“不會的,不關她事的。”
“可是娘娘,難過也沒有什麼用了,人事了了,刑部那些人,總是這麼樣的。”她輕聲地安慰著。
我再也呆不下去,出了去就去昭儀宮裏看。
胡昭儀已經給抬起來了,就放在木板上,身上還蓋著白布。
我進去宮女攔著:“娘娘別去,別讓煞氣衝撞了娘娘。”
“我沒有做過什麼對不起她的事,我怕個什麼呢。”
就是院裏的那口井吧,就是從那兒跳下去的,咬咬唇,這可是一條命啊,美麗的胡昭儀,再也不會笑了。
我還記得第一次見她,是如此的美麗,雖然在挑拔著玉妃,但是她就是美啊,後來是一心一意想討好我,把所有的心思兒都放在我身上還以為我能為她作主,我卻是辜負了她。
如果我能一意孤行地要查這事,她就不會這樣了。
難過得流下淚來,去揭開那白布看胡昭儀。
一張臉泡過水,不堪入目,那般的浮腫而又蒼白,她是如此的不甘,手還緊緊地抓著。
那雪淨的額上,微向於帶著擦傷,血都是凝結而又刺眼的。宮女們都守得遠遠的,一臉的害怕不敢靠近已死的胡昭儀。
“娘娘,你看。”槿色輕聲地說著。
然後給我指了指,原來是她的手心裏,抓著幾縷的頭發。
“娘娘,還有呢。”她輕聲地說:“剛才奴婢跟娘娘也去看了,水井旁邊因為傍晚宮女有打水,所以濕漉漉的,有腳印子,鞋尖的前麵深了些,如果站在後麵的人使勁一推前麵的人,前麵的人沒防備栽下去,頭上磕破了皮,前麵那一雙腳印子也有印,一隻腳擱到井沿邊,所以現在那兒還有一隻繡花鞋,奴婢猜她的腳趾肯定也有些踢得烏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