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步子匆匆地離開,那般的蹣跚,那般的孤寂。
我不能陪在你的身邊,莫離,你為什麼也不肯找一個人來照顧你呢。
槿色出來了,過來扶我:“娘娘別哭,懷著身子哭對身體不好。奴婢給娘娘剝蝦吃,可好。”
哪兒能吃得下,可是又不舍莫離送來的,含著吮吮味兒也是心裏堵得難受著。
中午李棲墨過來,心情也恢複了些。
他殷勤地問著有沒有多吃些東西,我點點頭靠在他的懷裏,什麼也不想說。
臉在他胸前蹭著,他摸摸我的臉:“怎麼了,想睡了。”
“嗯,有點點。”
“那你休息著,朕還有些事到慈恩宮裏一趟。”
抱我上床去,給我拉好被角。
我拉著他的衣服,仰著小臉問他:“你會愛我多久?”
他溫柔地笑笑,手撫著我的小臉:“怎麼會忽然問這個了?”
“你會愛我多久?”還是這樣問他。
他想了想說:“很久,久到朕都不知道。”
於是我放開他的衣服,才合眼睡。
哪怕是承諾,聽著心裏也是舒服的。不管真,與假呢?
養著睡意好一會兒,槿色在外麵輕拍門:“娘娘,睡著沒有?”
“沒。”定是有什麼事,不然槿色做事是很細心的。
她進了來,輕聲地說:“娘娘,你讓奴婢去查沅妃宮裏的那個老婆子,有些路子了。”
“怎麼說?”我坐起身。
她拿枕頭給我墊著腰,壓低聲音說:“那個老婆子是京城一個接生的產婆,也是沅妃家裏的知根知底的人,讓她進宮不是接生,而是讓沅妃小產。”
“天啊,不會吧。”
“是的呢,她在沅妃的宮裏,也種上了一種花,可以令人小產的。”
眼皮兒直跳:“那現在馬上就去看看,遲了隻怕又會有以生變。”
槿色便侍候著讓我穿鞋,披衣。
然後帶了宮女,便往沅妃宮裏去。
一些事,必然是要去查的,你汙我頭上,這會兒我看你怎麼賴掉。
急急地到了沅妃宮裏,沅妃驚慌,帶著人出來迎著。
“槿色,讓人看好了,一個也莫放走了,今兒個得好好地查查沅妃宮裏誰在做人,還是做鬼。”
沅沅臉色大變:“皇後娘娘何出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