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裏這麼多的女人,他又能記住誰呢。
“其實本王倒也是覺得你蠻好奇地的,做什麼事情,都不在常理之中,敢去做。”
苦澀地笑:“如果可以,我也不想那樣去做。”莫離出事,我還能安居宮中好好過年不,我想我做不到那樣。
“早些睡吧,提醒你一下,別亂走來走去,這裏的侍衛都是帶箭的,要是誤傷了你,那可不是本王的本意了。”
睡一覺起來,果然能看到。
是被關在光線昏黃的地方,不冷,很多的書,十分寬敞,可能是慎王的行宮吧。
早上他過來,我裝瞎子。
“慎王,別的我不多問了,你讓我在這裏做客,我就在這裏做客,告訴我一件事,李檀現在如何了。”
慎王淡淡地說:“他還好。”
就這三個字,想瞪他的。不過裝瞎之中,隻能心裏瞪他一下下。
早膳是吃粥,燉得十分香的藥膳藥粥,他說:“莫天愛,你也吃些吧。”
“謝了。”也沒啥好客氣的。
侍衛端上了藥,我手摸著那碗,捂得手心裏暖暖的,許久沒有吃過這些好的了,勺了勺,聞了聞,張口就喝了起來。
“你不怕本王給你下毒。”
粥都喝了一半了,我說怕現在還可以吐出來嗎?放下碗十分的冷靜地說:“不怕。”
他笑,支著下巴瞧我:“莫天愛,你究竟是在想什麼?李檀死也不肯說出你的下落,你明明知道跟著他來這裏,他是在利用你,你怎生也不求他一下呢,相信以你們的交情,他不會難為你的。”
“他是我的朋友,我願意被他利用,如果我能幫到他就好了。”誰知我倆都落在你的手上。
“他不過是想用你換西南王而已,他父王被關起來了。”
“哦。”我點點頭:“我也猜到了。”
“其實皇上倒不會殺他。”他笑。
我也咧開笑:“那我們倒是便宜你了。”
“什麼是朋友?”他問。
這可真是有一個有得扯的問題,問到我這兒來,可真是問對人了。
“朋友不在於多,你患難的時候,可以幫你一把,你快樂的時候,可以和你分享,別人插你一刀的時候,可以為你報仇,打架的時候可以幫著你,好吃好玩的,不會把你忘了,不會算計你,不會丟下你。”
他笑笑,低頭去喝粥。
可是卻猛烈地咳了起來,一手撫著心口,我悄悄地看他,發現他難受得身子都拘僂起來了。
咳得厲害了,外麵就有人進來,一個女子趕緊拍著他的背,柔聲地說:“慎王爺,放鬆一些。”
這聲音感覺有些熟,不過我沒印象了。
眯起一隻眼悄悄地打量著,長發如瀑垂下在臉側,看不清楚她長啥樣。
她素手端起一個侍衛奉著的藥,小心翼翼地的喂慎王喝下。
看到她冷豔的側臉,一個激淩印象裏的她蟄伏而起,這可不就是那個靜小姐,和李棲墨之間有著說不清道不明曖昧的那個,現在怎麼會在慎王的身邊侍候著呢。
不過她是從頭到尾,都沒有多看我一眼,眼裏隻有慎王的存在。
慎王喝下了藥,慢慢平靜下來,眸子淡和地帶著笑對我說:“讓你見笑了。”
我笑笑:“不會不會,我看不見。”
驀然匕首劃破風聲,快如雷電往我臉上襲來。
我下意識就往後躲,他笑著收起刀:“能看得見不。”
嘿嘿,行,跟你我是玩不過。
老實地說:“早上能看見一些時候。”
“認識本王的美人嗎?”他低頭,再端起一碗藥喝,就像喝燕窩一樣,十分的優雅。
靜小姐朝我一笑,斂首而立在他的身側。
我搖搖頭:“不認識,不過好美,美得讓人移不開眼神。”
“我母妃曾經跟我說過這世上最美的花是有毒的,最美的女人,是相信不得的。”
“嘿嘿,你母妃可真會說話兒啊。”
靜小姐臉上有抹苦澀,奉上濕巾子給他擦臉,然後將所有的一切都收拾,親自捧了下去。
美人居然用來這樣用著,太是浪費了。
“你什麼時候去看過本王的母妃的?”
“很久之前了,和莫離一塊兒去的,慎王爺,莫離是不是你殺的。”
他淡笑,搖搖頭。
沒有多說什麼來證明,可是我知道他說的可是真話。
“突厥馬上就要打起來,天愛,你希望打仗嗎?”
“國事與我無關,不過別人要打,端不能讓別人欺負了去。”
他會告訴我,外麵現在怎麼了,是不是出太陽了,還是在打仗,說李棲墨是輸了,還是贏了,似乎在看戲。
可是卻是聽出了他的無奈,像是困獸一樣,往時都得咳個許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