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娘帶走了姐姐,留下了我在杜府,畢竟我和姐姐真是杜府所出,娘說她不想招惹官府的人。
我也不想讓娘擔心我,就憑杜府這牆,這地兒,就想將我困住,真是癡人說笑了。
不過我不走那麼快,我得定下她們的心,然後再逃走。
這杜老爺跟著皇上去避暑了,上上下下都是女眷。
第二天一大早的就有人吵嚷了起來:“開花了,開花了。”
吼,讓你吼,遲些我一開水淋下去,讓它開個夠。
我仍是不知為什麼,房裏就一下擁進了很多的下人,爭先恐後地要來侍候我。
早上我最討厭人吵我了,眼一眯冷冷地說:“都給我滾出去,不然我把你們的臉都刮花了。”
雪亮的小刀子拍在桌上了,動靜可不小來著。
等我餓了,起床氣也消了許多。
開了門外麵站著一溜兒的人,給我端早膳的人更是打扮得花枝招展,香氣能薰死蚊子。
一張臉上堆滿了笑,惡心得讓我打顫兒:“你是誰啊?”
“西泠啊,我就是杜大夫人啊。”
“怪不得我說怎麼惡心得可以這樣相像呢。”原來還是一個人。
她嘴皮子扯扯,眼裏忍下了怒火,還是笑眯眯地說:“西泠,這是我讓下人給你準備好的早膳,你來試試味道如何?”
彎著身子端到我的眼皮底下,十分的豐盛。
“誰知道你有沒有下毒啊,你當我是傻子啊,我可不想見到你們來著,都給閃遠點,不然誰的臉花了,可別哭。”
我可不是我姐姐,可以任由你們欺負。
一向都隻有我欺負別人的,凶悍一點誰都不敢對我怎麼樣。
可是我想哭,我想娘了。
不知要在這裏住多少天她們才會放鬆警惕,我得找機會逃出去和娘與姐姐遠走高飛啊。
想娘想得有些心酸,有些想哭。
一低頭還真有淚水給滑了下來,趕緊擦了去。
長這麼大,我還沒有這樣離開過娘一整天的事。
“喲,你看,倒是會哭啊,先前就覺得她姐姐是賤眉賊眼的,哪有點兒皇妃的貴氣啊,這個更慘,和街頭的流氓沒有什麼分別,那吉祥花居然開了,真是邪門了。”
那些應該和我身體裏流著一樣血的姐姐妹妹們吧,看著,卻也是如此的陌生,我討厭這個地方。
狗屁皇妃,誰稀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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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我當猴子一樣看,第二天第三天,防備的人還是如潮水一般,明處暗處皆皆都是。